酒楼的小二哥及时地将药给熬好了送到花朵手中,她便是再没时间去理会别人,一勺一勺地将药喂了二叔喝下。
二叔这伤,若是没些上好的药材吊着,营养再跟不上,铁定会留下病根子,伤了肺,以后什么重活都干不了,不仅是毁了这么一个上好的人,这家中所有的担子,也几乎就落在了她爹狗子一人身上。
不知道回家那祖母会怎样说,这事,铁定是要怪到她的头上,也是,若不是她,二叔哪里会想到来这种坑爹的地方?差点丢了性命。
现在家中又是欠债,捉襟见肘,根本就拿不出什么钱来买些好东西给二叔补身子,更别说买药治病了。
手中本来唯一值钱的,能当不少银子的血玉也给了别人。
一想到这里,饶是花朵也不免扯出了一抹难看的苦笑,看来,也只有自己豁出去了。
将碗还给了酒楼,再将剩下的药渣子一起放到车上,一切收拾妥当,今日那什么秧苗啊,药材啊,就不买了吧,等将二叔平安带回家去再说。
“你已经病入膏肓了,无药可医了。”
今日,她再是没有心情和这精神病教主玩儿了,她自己还有一屁股的烂债没有解决,没那闲工夫和外人瞎扯,何况,那女人还不是他的手下,要说责任,他也得担一半。
然后,众人便看着那似乎是已经走入绝地的女子赶着牛车,再不回头,往着家的方向走去。
“无药可救了么?”
苍白的手,将羽纱挑起,看着那人远去的背影,嘴里的呢喃,如轻羽落地的轻柔,有一丝淡淡的落寞,和忧伤。
长长的眼睫垂下,在眼下落下一小片的阴影,本来一双光华潋滟的倾城双眸带上了深深的阴霾。
突然,又好似想起了什么似的,阴霾尽去,笑意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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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手抚上面上的银质面具,嘴角微微一勾,曼珠沙华般妖娆魅惑,“也好,坟都垒好了”。
“呵呵呵呵”
诡异的笑声,从轿子中传出,绯红的身影突然从里面飞出,落在众人面前。
“本座今日心情甚好,给你们瞧瞧这第九重玄冰诀的威力也无妨。”
“啪!”白衣书生手中的折扇第二次落地,待反应过来,慌忙将折扇捡起。
“惨了惨了,狂了狂了,走人。”还没说完,人影便是一闪,消失在了现场,逃命去了。
书生闪身离开不久,这曾经繁华的“醉卧云端”便成了一修罗地狱,正义之士无人生还。
“我若造了这无边的杀孽,看他阎王还敢收我三魂七魄。”
一身绯色衣衫的人,站在酒楼对面的房顶上,看着那血色无边的修罗地狱,嘴角轻勾。
天色已经全部黑了下来,花家村,狗子家,离上次被人上门讨债才没多少天,又是闹翻了,哭声骂声一片。
基本上半个村子的人都听着了,纷纷点上了灯出来看是怎么回事儿。
却是刚走到狗子家的门口,就看到花婶子手中拿着小儿手臂粗的大棍子要往二丫身上招呼。
老婆子又是哭又是骂,对花朵是恨死了,“你这个害人精!你这是要害死多少人啊!我打死你个不详的害人精!”
“祖母,你快住手,这大棒子咋能往二丫身上招呼,她这么弱的身子能经得住几棒子?你这是要出人命啊,再说二叔成了那样,也不关二丫的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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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丫看势头不对,立马上去将人给拉住,现在老爹和哥哥都不在,家里再是出了什么事情,叫她怎么跟老爹交代,哎,这一家子的,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这欠债的事情都还没解决,这二叔又出事了。
“怎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