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医者技术好的不少,骗钱的也多,却是不论怎样,只要是有点本事的,都还是会受到大家的尊重,特别是这种江湖上常常打打杀杀的人,谁会没有个大伤小伤的?
小伤还好,自己胡乱弄几下就撑过去了,大伤呢?你还能不靠着这些大夫?
她花朵就不相信了,为了这么个贱人抢劫犯,这些人会跟她过意不去。
老娘一技在身,就是要得瑟!不然,谁都能欺负到自己头上来!这世人啊,不少的,都是贱皮子!家中两个凶婆娘是,那村长是,这里的人都是
白衣书生赞赏地看了花朵两眼,眼角一勾,满脸笑意地看着一众的人道“姑娘这手艺,大伙儿还别说,当真那陆青凤来了也不一定能比得上她呢,这江湖上的事儿,谁能预知福祸?众位就打算为了这么个抢劫百姓钱财的人儿得罪了姑娘绝了自己的后路?还是,众位觉得姑娘为自己的家人报仇不该?有仇报仇,有债还债,这个众位可以做人家一个姑娘就不可以了?”
被这么一说,整个大厅,就没有人敢出来再说一句花朵的不是了。
“公子说的有理,血债血偿,应该的,应该的。”
“是啊,血债血偿”
而花朵没注意到的是,她这么一转身的功夫,那门槛上挂着的刘七,趁着她松脚的时间,已是向着外面爬去了。
然后,站起来惊慌地向着外面逃去。
却是在经过那看似一直没啥动静的轿子时,一股强大的内力隔着千重纱帐以游龙之势奔涌而出,直击那人。
刘七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便重重地滚落到五米之外的花丛里,压坏了一片的白色蔷薇,“扑”的一口鲜血喷出,两眼一翻,倒地身亡。
一切发生,只在瞬息之间。
这一突然来的变化,将一众的人,视线重新引到了那软轿中的人身上,却是隔着千重羽纱,只见那一身的绯红若血,和面上隐隐覆着的半面银色凤形面具。
大堂的气氛,一瞬间紧张了起来,这人,不是那手段狠戾的姑娘,是让武林惧怕的魔教教主,对他的形容,已经不是用狠戾了,而是,魔!
要不是刚才花朵两人这么一个插曲,楼里的人哪能将这等的人物忽略了去?
其实,也是轿中的人故意敛去了自己那强大的气场而已,他要看的,可不是那一众的杂物,是一个人,只是那一个人而已。
“吵了本座小憩,该死。”
轿中的人,有些慵懒地侧躺在软榻之上,淡淡的一句话,便是决定了一个人的生死,就像是在和人闲聊,今日这天气啊,有点不好。
这尼玛哪里是走火入魔了?说话不带口吃,人也不傻,内力强大依旧,他妈的哪个死龟儿子这么坑爹说是人家走火入魔了?这不是让大伙儿的过来送死么?
玄冰教的厉害,早在百年前大家就领教过其中的厉害了,现在就是全场子的人都上,也没有半分的胜算。
本来之前嚷嚷着要将这魔教教主“捉拿归案”的江湖正义之士,现在硬是吭不出半点声来,各自摸出了藏在身上桌下的武器,一备这魔头的突然发难。
一旁的花朵,也是早就感觉出了这大堂内的紧张气氛,这教主,看来是个不好惹的主啊。
可是,为啥现在才说吵?尼玛耳朵聋了还是眼睛瞎了,要说吵,也是她花朵吵的最凶,骂人得最厉害!怎么就只管那倒霉的瘦猴子了?难道还是杀鸡儆猴?有必要么?
你牛逼,够狠!比她花朵还狠!佩服!佩服死了!
不过,牛逼又咋样?该讨回来的,她花朵照样讨!至多不过一死,别以为她花朵稀罕活在这鬼地方!
转头,“喂喂喂,那穿白衣服的,拿扇子正在扇风的,就说得你,别看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