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雨农又问道:“天国宝藏有一大半与沈万三有关,那另一小半呢?”
文十三道:“这我就不太清楚了,或许是石达开,或许是洪秀全真留了一手也未可知,历史上有好多谜团是解不开的,解开反倒不美。”
“唉,先生,我想再请问一事,这三目神子我略有耳闻,却不知他姓甚名谁,能否告知于戴某?”戴雨农诚心请教道。
文十三笑道:“这三目神子,姓曹,名子健,乃当年三国曹孟德第五十代孙,那真是大名鼎鼎之辈,你说你连他都不知道,真是为人不识曹子健,便称豪杰也枉然,你要是有兴趣,后天接着来听我说的。”
戴雨农甚是佩服道:“先生知识渊博,在下由衷佩服,却不知何以落魄到如此地步?依先生所掌握之秘密,定可在今朝谋得一官半职。”
文十三抬头望向窗外,两眼呆滞不动,想着什么事情,戴雨农连呼三声先生,他才回过神来。戴雨农问道:“不知先生何以谈话出神,难道想到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喝酒,喝酒,莫谈俗事了!”文十三摇了摇头道。
二人你一杯,我一杯,推杯换盏,相谈甚恰。
那说书艺人喝得酩酊大醉,这才告辞,脚步踉跄,走出了雅间。戴雨农把剩下的几个毛豆解决掉,便起身往外走。当他走出房门,向大堂走去时,脚下不知踩到什么东西上,滑倒在地。
戴雨农摸了摸后脑勺碰出的大包,破口大骂道:“王八蛋,哪个龟孙子乱丢东西,让你爷爷磕了个大包!”
一名店小二听到叫骂声,跑进内堂一看,看到躺在地上的戴雨农,赶忙将他扶起,尽心拍去他背后的尘土,并关切地问道:“戴爷,您还好吧?!”
“呸!好个屁!”莫名其妙地摔了一跤,倒是让戴雨农清醒不少,不过仍然没有好气道,“你们勤快点,我倒是没啥,这要是碰到个不好惹得主儿,给这样摔一跤,你们还想不想干了?”
小二知他喝醉,也不辩驳,点头哈腰,连连道歉,退回了大堂。
心情稍微平复些,戴雨农便想知道绊倒自己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他低头一看,一卷帆布躺在地上,帆布上似乎印有图画。戴雨农好奇地把他捡起,展开一看,赫然是一幅地图,地图上方印有太平天国辖域图七个大字,从地图上透出的气味可知,这帆布有一定年头了。地图没有什么特别,只是描绘着当年太平天国全盛时期的疆域。也不知有何贵重,但还是收在了怀中。
戴雨农付了酒钱,便向家走,刚一出酒垆,身后便想起老板娘娇媚的声音道:“戴老板,记得常来啊!”
戴家离此不远,行得百余丈,便到了家门口。戴雨农的妻子冯氏正在喂狗吃食儿,望见丈夫回来,笑道:“你个死鬼,又去喝饱了酒了,这回又得到什么新鲜事儿,说来听听。”
“能有什么?不过是一些传奇小说罢了,你要想听,我便给你讲讲。”戴雨农在场院找了两把椅子,一把留给自己做,另一把示意冯氏坐下。
冯氏觉得甚是好玩儿,搬过椅子来坐下,看向丈夫摆出说书艺人的模样,笑道:“你这是要说书吗?我要不要再给你拿出来一个方桌啊?跟你说,我可是没钱给你啊!”
戴雨农没有理会妻子的玩笑,自顾自得讲起来,把从文十三那里得到的传说,一字不落,添油加醋地说给了老婆听。冯氏听得目瞪口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儿来,略微思索一下便笑道:“假的,死鬼,虽然你讲的有模有样,但还是瞒不过我。”
本来想在老婆面前炫耀一下本事,没想到她竟然不信,戴雨农感到有些失望,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怀中的东西,于是拿出了那块帆布,递给妻子道:“我可没有骗你,看了没,这就是说书艺人给我的藏宝图,里面藏着惊天大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