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现下便都将眼睛都看向这偏心得出了名的小古氏,看她如何行事。
小古氏仍是仪态娴雅,唇边噙笑,却似并没有发现两个孩子间的暗潮汹涌,只和旁边新交好的几位世家太太聊天说话。又提醒两个女儿饮些茶水好消食,温言软语,并不厚此薄彼,十足良母的模样。
只是她这作为虽叫人挑不出错儿来,可前阵子众人心中印象却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改变的,大多数人是怀着一副旁观看戏的心态瞧着热闹。但小古氏毕竟是俞家媳妇,陶三太太这个刺儿头不在,薛大太太是主人也不好挑事,再加上吕氏卖力周旋,便无人来出这个头,其他人也就不会不识趣故意借着旧事为难她。
俞宪薇本就兴致寥寥,见俞明薇要出这个风头,便干干脆脆退位让贤,只安安静静坐在一旁,因她生得不坏,名声儿也不坏,小丫头这般端坐着,眼中似透出一分寂寥的小模样倒让人看着生出几许怜惜来,便有人暗自议论,定是这偏心的娘亲作怪,逼着大女儿将好事让给小女儿的。幸而小古氏不会读心术,看不出别人心中所想,不然,只怕会当场气个倒仰。
大约下午时分,宾客们便散了各自家去,薛老太太被俞明薇哄得开心,特地吩咐厨房新做了软糯的雪梅酥给她拿回去品尝,因着糕点尚未出锅,她们几个便在薛家多留了一阵。
俞元薇见薛老太太一个下午便转了心思,只顾和俞明薇说话,担心俞宪薇心里不痛快,便约了她在外头小庭院逛逛透气。
因是初冬,花树连叶子都落光,只有几株青松依旧葱郁,其实也没什么风景。俞元薇自是以长姐自居,语重心长劝了些话,不过是劝着俞宪薇多体谅父母,照拂弟妹。若是前些时候吕氏和小古氏交恶之时,俞元薇断不会说这些话,如今开了口,不过是为那两人新建立的交情锦上添花罢了。显然,这位俞家大小姐的仁善敦厚也是对事对人的。
俞宪薇自顾自捡了一片银杏叶在手中把玩,却将她说的都当成耳旁风,过耳即散,又有薛家的小丫鬟捧了新茶过来。俞宪薇无意间垂眼,扫到那丫鬟袖间似是不经意露出的一段深红的络绳,便是一惊,那赫然是她今早挂在自己腰上的含苞攒心梅络子,却怎么到了那丫头袖子里?
俞宪薇下意识低头看了自己腰间一眼,果然,络子已经不见了,幸而她今日穿的红裙上绣了许多梅花图样,那络子在与不在并不显眼,想来应是没人察觉。她暗叹了一声真是晦气,今日薛家走动的地方不多,若是落在大厅早有人拾着还她了,现下这光景,只怕是在梅花林里偷听的时候不小心掉在了哪株梅树下,却不知是谁捡了去。
那丫鬟也笑吟吟看了俞宪薇一眼才款款退下。这般明显的暗示,俞宪薇如何看不懂,她一咬牙,扔了手中枯叶,只说要去更衣,携了照水也离开了院子。
出了院门,远远便看见方才那小丫头在前面走着,俞宪薇皱了眉,趁着左右无人,便跟了过去,待走了一段路,转了个弯,便是一处假山,那小丫头却不见踪影,山后一道深红衣角飘过,转出来一个人。
不出意外,正是薛明简,如玉的小公子莞尔一笑,做了个揖:“俞家表妹。”
俞宪薇也不绕圈子,开门见山道:“我的络子可是在表兄手上?”
薛明简缓缓直起身,笑道:“我今日的确捡到一枚梅花络,原来是表妹的。”他看向俞宪薇眼睛,一字一顿道,“只是不知表妹怎么去了那偏僻的梅树林里。”他素来待俞宪薇是比别人更亲近些的,此刻却生生透出几分冷淡之意,这般陡然变了态度,便像是被他嫌弃了一般,叫人颇觉不是滋味。
俞宪薇见惯了他的和颜悦色,纵然打定主意不亲近,此时也有些不自在,挪开视线,道:“因为早梅看着喜人,不由得贪看了几眼。”
薛明简到底年长她几岁,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