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安环顾四周,越看越觉得郁闷。
人家傅文佩和陆依萍住的地方不好是因为确实没钱,住不起什么像样的好房子;翠屏和梅画儿住到灶房是被梅家上下逼迫,不得不如此。
以上两对母女都有各自的不得已。不但能够理解,而且应当给予同情。
然而葛朗台先生身为索漠城的首富,有钱到不可思议的地步,居然也要让自己一家子住的如此寒酸,实在叫人难以忍受,更无法理解。
林安安如今完全明白了为什么他被称为吝啬鬼之最,果然是名实相副。
林安安实在是弄不明白葛朗台先生到底是怎么想的。积攒了如此庞大的财富,居然一文钱都舍不得花,统统存在金库里头,难道是要带到坟墓里下辈子用吗?
如此吝啬已然叫人瞠目结舌。
更离谱的是,连给妻子看病请大夫都舍不得,叫葛朗台太太早早地就将身体弄坏了。
后来还是公证人克罗旭先生提醒说若是太太死了,葛朗台家的财产就要变更,欧也妮也有权继承,会影响到他手中的财富,葛朗台这才请了大夫。
饶是如此,葛朗台也还是舍不得给葛朗台太太用上好的补药,以至于悲催的葛朗台太太没能撑过多久,就去见她信奉了一辈子的上帝去了。
林安安很不幸地就穿越成了这位性格懦弱善良的葛朗台太太。
因此,她会如此郁闷,完全可以理解。
好在此时剧情刚刚开始,一切都还来得及挽回。
林安安行动的第一步就是要掌握厨房,她可不愿意连自己一顿吃上多少东西都要受到葛朗台先生的严格管控。
葛朗台先生是如此吝啬,以至于他家里只有一个女仆——拿农。
眼看快到中午,林安安只得跑到厨房去,问正准备午饭的拿农:“中午我们吃什么?”
对于林安安的询问,拿农感到很是诧异,说:“太太,我们的食谱一向都是先生制定好的,从来也没改过,今天的午饭与昨天的c前天的都一样。”
林安安说:“我实在是受够了每天都吃同样的食物,甚至连一点肉丁都没有,连油花都少得可怜。别管什么食谱不食谱的了,做一顿能够让全家人吃的饭菜,还要有肉有菜。”
这可把拿农给吓坏了。毕竟,葛朗台先生积威甚重,在他的管制之下,谁也不敢对厨房的事情发表任何意见。
拿农弄不明白,一向懦弱到连大声说话都不敢的女主人怎么忽然间挺直了腰杆说话。
拿农忧心忡忡地对林安安说:“太太,你是不是前几天生病病糊涂了?先生回来肯定要骂我们的,说不定还有将我们给关起来。”
林安安不免再次为葛朗台太太哀悼,她是有多么没有权威啊,以至于想吃一顿饱饭都不可得。
遂板起脸来对拿农说:“拿农,我明白你的为难。可是我也想明白了,从前我在这个家里说话不管用,就是因为我时时处处都对先生言听计从,片刻也不敢有违。这才叫先生以为我是一丁点脾气也没有,以至于我连吃顿合乎自己心意的饭都不行。”
说实话,拿农对葛朗台先生的吝啬也早有不满,听得频频点头:“太太,说老实话,我早就觉得你就是脾气太好了,要不然先生也不能这样啊。”
林安安说:“所以我觉悟了,我毕竟是葛朗台先生的太太,家里又不是穷得揭不开锅,没有道理过这样的日子。再说了,哪里有男人管厨房的道理,今后,吃什么饭我说了算。”
拿农还是有一点害怕葛朗台先生,迟疑的说:“太太,这样合适吗?”
林安安很豪爽地说:“你只管按照我说的做。若是真有事情,我顶着就是,绝对不会让先生责怪你的。”
拿农也实在是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