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在约会的时候,忽然冲出来一个女孩质问自己的男友,估计都会感觉十分不快。
与罗卓伦约会的姑娘自然也是如此,她见杰西卡十分激动,不免诧异地问罗卓伦:“这是谁啊?”
罗卓伦笑着安抚那位姑娘:“没事,一点误会而已。我这就和她说清楚。”说着就将杰西卡拉到一边,低声道:“你来干什么?”
杰西卡哭道:“我难道不该来?我要是不来,怎么知道你已经变心了?”
罗卓伦脸色十分难看,低声呵斥道:“你和我有什么关系,就来这样责问我?”
杰西卡震惊地看着他,连哭都忘了,“你说什么?”
罗卓伦冷冷地说:“我们什么关系也没有,不过是男未婚女未嫁而已,合则聚c不合则散。我的生意需要资金投入,既然你无法帮助我,那我就去寻找能够帮助我的人。现在,你明白了吧?赶快离开,不要叫我们彼此难堪。”
杰西卡完全被罗卓伦的变脸吓坏了,呆呆地走了,回到家这才失声痛哭,唾骂罗卓伦的无耻。
林安安听到动静,原本想置之不理,怎奈杰西卡的泪水就像是决了堤的河水,一发而不可收。还边哭边嚎叫,直听得林安安头皮发麻。
万般无奈,林安安只得劝说她:“行了,别哭了。不就是一个男人吗?威尼斯城里的男人比河里的鱼虾还要多,你还年轻,长得又漂亮,还愁嫁不出去?”
杰西卡抽抽噎噎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你脸上清清楚楚地写着‘失恋’两个大字呢,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到。”
杰西卡被她说的无趣,抹了抹眼泪,说:“罗卓伦不肯娶我,我要嫁不出去了。”
林安安笑道:“谁说的?实话告诉你吧,我就是知道罗卓伦为了钱而来,这才声称要在死后将家产都捐赠出去。效果如何,你也看到了。你有手有脚,又不是什么都不会干,为不相干c不值得的人哭得肝肠寸断,你不觉得自己傻?擦干眼泪,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杰西卡重复了一遍:“明天又是新的一天?对,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杰西卡收拾心情,当天就开始干从前绝对不会干的家务。
林安安冷眼旁观,见她果真是开了窍,便慢慢开始教她如何做生意。
应该说,杰西卡骨子里还是有犹太人经商的天分的,很快就做得似模似样,即使林安安一分钱也不给她留,她也不用担心会饿着肚子了。
远在贝尔蒙特的鲍西亚接到林安安寄去的信后,整个人如坠冰窟,心都凉了半截。
这世上的女子,若是明知对方为了自己的嫁妆而来,不管对方到底有多么英俊c多么嘴甜,大抵都不会对此人有什么好感。若是再知道对方过往的风流事迹,那就更甚了。
鲍西亚从前对巴萨尼奥那点微不足道的好感,很快就转变成了深深的厌恶,一如她对摩洛哥亲王等人。
等到巴萨尼奥赶到贝尔蒙特,向鲍西亚求婚的时候,鲍西亚对他一视同仁地采取了她爹生前指定的选婿办法。要求巴萨尼奥在金匣子c银匣子c铅匣子里面任选一样,只要里面装有她的小像她就嫁给他。
鲍西亚没有给巴萨尼奥任何暗示,结果他就没能选中正确的匣子。
若是勇于接受自己的失败,那么至少还算个绅士,鲍西亚还能维持对他的基本礼貌。然而自视甚高的巴萨尼奥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试图挽回鲍西亚对他的好感,开始收买鲍西亚的仆人。
鲍西亚由此对他更是反感,直言说自己不欢迎他。巴萨尼奥只得失望而归。
鲍西亚从巴萨尼奥的身上充分明白了一件事:一个男人哪怕长得再英俊c出手再大方c口齿再伶俐,也未必就是个靠得住的人,没准儿就是在放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