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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伴随着“啪”地一声枪响,肩膀一阵剧痛,於致远双眼大张着,不可置信的看着於连和的手腕,他背对着於致远,手腕向外翻着,枪口还冒着几缕青烟。爱睍莼璩

    於连和的反手枪在地下相当有名,想当年,这还是在那段跟恶狗囚禁的岁月中锻炼出来的。

    於致远捂着胸口,血已经汩汩涌出,任清池当即傻了眼,她恨他的欺骗,也恨他的无情,她承认,真的恨不能他死!但是当於致远真的在面前倒下时,她的心口仍旧忍不住揪通。

    “致远!”她尖叫,往事一幕幕浮现在眼前。

    小时候,他偷偷的拉她的手,静静的坐一个下午塍。

    上学时,他们彼此之间暗生情愫。

    包括那个午后,他急急的跑进她的家门,额头上滚落豆大的汗珠。

    他说:“清池,你等我,我一定给你一个家。鲤”

    他说:“我欠着阮家的债,我并不爱她!”

    这一切一切在眼前汇聚,最终凝成一个鲜红的血点,於致远扭曲的脸尽在咫尺,任清池用力挣开小弟的束缚,飞奔着跑向於致远,一把夺下他手中的枪,狠狠的对准於连和的背。她一手扶住於致远,只觉得滚烫的鲜血奔涌,腥甜的气息上涌至鼻腔,时时刻刻的提醒着她,於致远的伤情。

    於连和转身,说时迟那时快,任清池单手扣动扳机,瞄准於连和的前胸一枪打过去!她算准,前胸是人体的要害,但是右胸受伤,不至于一击毙命,却可以击穿肺叶,引起大出血。

    到时候,小弟们必定手忙脚乱,她就可以趁机将於致远带走。

    哪知她一指勾下去,枪没响。任清池奇怪,又勾了勾手枪的扳机,仍旧是一动不动。於连和轻笑:“里面只有一颗子弹,给你用来杀他,你还在扣什么扣啊?”

    他的笑容平淡而又苍凉,看着捂着胸口,痛苦的俯身下去的於致远,於连和只是难过,却没有一丝畅快。

    任清池气恼的扔掉手枪,双手牢牢的缠住於致远的胳膊,“於连和,你亲手弑父,就不怕遭天谴?”她义正词严。

    於连和突然仰天大笑,缓缓踱步到任清池和於致远跟前,用枪口抵住任清池的下颌。“是他先没把我当儿子的。”说完,他转头,身后立即有小弟一步上前,垂头静静等待於连和的吩咐。

    “把他们处理掉,你知道怎么做。”於连和从怀中掏出一方手帕,来回擦拭着手枪,一双眼不含一丝温度,冷冷的盯着任清池和边上脸色晦暗的於致远。

    “是!”小弟答应着,又伸手招呼上几个人,任清池惊惶的后退,但她一个中年女人,带着一个伤员,怎回事一种年轻男孩的对手?

    几名小弟手脚麻利,迅速将任清池和於致远的手脚绑缚上,带上了车。

    於连和愣愣的站在公路边上,对面是一望无际的田野,春季里播下的种子微微发芽,广袤的田野上,放眼望去遍布着一层淡淡的新绿。他唇角绽放开一抹怪异的笑,眼中却已经微微湿润了。

    於连和缓缓俯身,头深深的迈进自己的膝盖之间,双肩不停的颤抖着,小弟们见状,纷纷转过头去,背对着於连和,不一刻,压抑的哭声从他的胸腔逸出,终于等到这一天,可是他却无比悲痛。

    这样做是对是错?都无所谓了,从此再也没有那些恐怖的事情等待他,再也不必被逼着去完成一些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可是为什么,心里还是这么沉痛?

    於浩南仰靠在皮椅上,他抬眼看了看墙上的挂钟,突然间一阵心慌。

    按照从机场到别墅的路途来算,最慢有四十分钟也到了,可是这会儿已经过了足足一个小时,还是不见於致远的人影,也没听说於连和那边的动静。他有些担忧,抓起电-话给於连和打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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