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朝流徵身上冲去!南宫雅脑子一片空白,几乎连任何思考的时间都没有,她就发觉自己整个人已经先一步扑了上去
南宫雅从来不知道,自己会有反应这么快的时候。她也不知道,原来一个人有时候的行动可以快于思想。当然,她更不知道,原来自己可以这么勇敢。
——她竟然也可以保护流徵。
对,她在那头巨大的雪狼凶猛扑向流徵的刹那,以自己的身体挡了上去。
可等南宫雅真正缓过神来的时候,她才感觉到背上一阵阵锥心透骨之痛,那痛令她冷汗直下,浑身颤抖,她趴倒在流徵身上,久久动弹不得。
身后传来低沉的狼啸之声,章承轩及他手下二人的怒斥与拼斗之声。
“南宫雅!”
流徵似乎也才反应过来似的,竟然大叫了一声。
“流徵”
南宫雅痛得面色苍白,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
流徵又惊又怒,但因见她那副痛苦的样子而不敢乱动,只是缓慢侧转了身,才慢慢抱着南宫雅坐起身来。可她一看到南宫雅的背,一颗心犹如火灼一般痛!
因天气严寒,南宫雅里外穿了好几层,外面还系了一件毛皮大斗篷。可如今,背上一大块布都被那突然窜出的雪狼一爪给爪得支离破碎,里面隐隐渗出殷红的血。流徵深吸了口气,又小心翼翼地将那些碎布破絮扒开看,却见南宫雅背上的一大片皮肉都被抓烂了,留下肿得发紫的几道血痕,严重之处血肉模糊,令人不忍。
流徵的手忍不住有些发抖。
“还好”南宫雅费力撑开眼睛看了一眼她,低低说了两个字。
“还好?”流徵以为她故作轻松想要安慰自己,心中更气,“你这样叫还好?”
“还好不是你”
还好不是流徵被雪狼所伤。
还好不是流徵这样痛。
可流徵听了,却是痛心入骨。
“南宫雅!你是不是疯了!你”
“叶姑娘!冷静些!”
章承轩不知何时走到了她们面前,许是见到流徵一副快要发狂的样子,他大声压住了流徵没说完的半句话。
流徵的确冷静了,她转过头来,冷冷问道:“狼呢?”
章承轩的面色顿时有些尴尬起来:“我们我们方才差一点就将它捉住了,只是它生性狡诈,见寡不敌众,便钻了个空子跑了”
“跑了?”流徵眸色更冷,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了这么两个字。
章承轩却有些慌张起来:“叶姑娘,现在不是惦记着找那头狼报仇的时候!南宫姑娘状况不好,得立刻送下山去医治才行!”
流徵似乎根本没有听进去一个字。
她仍然坐在地上,抱着南宫雅一动不动。
“叶姑娘!”
“说吧,你到底是什么人?”
流徵忽然抬起头来,唇边竟然漾起了一丝极为诡异的笑。
“叶姑娘这是什么意思?请恕在下不明白。”
“不明白?”流徵冷冷盯着章承轩,半晌才道,“那头雪狼,是用你身上的那股异香你引来的吧?”章承轩方才拦在流徵身前良久,故意将斗篷拉开,又站在当风之处,将那气味远远散了出去,雪狼闻见了,便循着气味找了过来,错将站在章承轩对面的流徵当成了“香气”,直接扑了上去。那香气,根本不是什么香料的气味,而是一种动物的体味,为的就是引雪狼来食。
章承轩这回却不再辩解了。
他只是朝流徵笑了笑:“叶姑娘聪明至极,却也蠢笨非常。”
流徵不作理会,将南宫雅慢慢调转了个方向,让她的伤处面朝着自己,接着便一咬牙将南宫雅背上的破衣撕开了些,俯首轻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