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的。你看做什么合适?”
“咦真的?”南宫雅眼眸一亮,满脸兴奋,又盯着那珠子打量了半天,“是啊,做什么好呢?这珠子圆溜溜的连个眼儿都没有我去找公仪凝,让她想办法给我钻两个眼儿,做成一对耳坠子好不好?啊不过这么漂亮的珠子,钻了眼儿有点可惜,不然,镶在簪子上其实也不错。”
窗外又起了一阵风,然而流徵却见到这阵风吹起了一些碎花瓣飘落在地上。
这竹屋四围都是山林野草,根本就没有花。
流徵心头一跳,面上却丝毫不显。
“不如去问问公仪凝?”
“好,我去去就回来。”南宫雅心性单纯,此时又得了喜欢的物件,自然一点也没察觉出异常来,开开心心地就跑了出去。
看着她渐渐走远了,流徵才慢慢穿好衣服,走出了院子,朝屋后的竹林走去。
虽是盛夏时节,可这锦葵山庄之内却并不热。一来是因灵稷山山灵水秀,处处荫绿,二来则是山庄选了个极妙的背阴山坳之处。尤其是流徵选的这所竹屋,更是清雅幽静。走出屋门尚且还有几分热意,可一入竹林之内,便只觉凉风习习。空中烈阳透过疏疏密密的竹叶,只落下几点亮斑,随着林风一晃一动,极有野趣。
只是流徵无心欣赏,只是顺着飘落在地的碎花瓣一路前行。
并未走多久,流徵便看见不远处有个身穿嫣红长裙的女子,只见她侧着身子倚竹而立,林风拂得她长发乱舞,吹得她衣袂翩然若飞,令其更添风姿。
“死丫头,竟把我的东西随便送人!”
流徵脚下不停,继续往前走。
“不必过来了,就站在那儿吧。”那女子声音悦耳动听,竟让人有些分辨不出她的年纪,她一动不动地倚靠着修竹,仿佛浑身没有气力似的,顿了顿又道:“没想到这许久不见你竟然呵,你还记得不记得你小时候不愿习武的事儿?”
这话一提,流徵倒想明白了另一件事。
难怪她昏迷之时竟然会做那么一个梦,梦见自己四五岁大时候的事。
只因她现在所做之事,正是她幼时深恶痛绝之事。
“那时候你如何与我说的?你说不想成为我与你爹爹‘那样’的人。”那女子又笑,“我问你,‘那样’是哪样,你说了什么?”
流徵当然记得。
“我不想变成那样的人。”
“‘那样’?什么‘那样’‘这样’的,习武不好么?将来你有了武功,练成了个天下第一,到时候啧啧,谁也不敢欺负你!你还能欺负别人!”
“我干什么要欺负别人?”
“这世道便是如此个‘强者为胜’的世道,你不欺负别人,别人就要欺负你。若你拥有欺负别人的力量,别人不但不敢欺负你,还得哄着你高兴,求着你开心!”
“我不喜欢这样。”
“那你喜欢什么?”
“我喜欢和大家一样。”
“一样?你这没出息的傻孩子!你呀将来终有一日一定会后悔的!”
她的爹娘都是人上之人,而她却只愿做个普普通通的寻常人。
“如今你却趁着我与你爹爹不在,偷偷练起了功夫,这么说来,你可是后悔了?”那女子说到这里,语气之中竟然有些许得意。
流徵仔细想了想,十分认真地回道:“没有。”
“那你还练什么功夫?还学人家上擂台打什么架?差点就被上官家的那个臭小子给打死了!若不是我暗地里帮你,你如今还能在这里跟我说话?”那女子有些忿忿,顿了顿又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哼,现在反悔有点晚了吧”话未说完,她突然抬手一挥——
流徵来不及反应,只觉心口一痛,差点吐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