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
然而就在那个吊着威亚站在树梢上的龙套暗卫准备把箭放出去的时候,一个场务突然发觉道具有问题,当即喊了一声“不要放箭”。
可是等他喊出声的时候,才发现事情已经晚了。
不知道是出于戏里的本能还是自身的反应便是如此,抑或说是一个男人天生对女人的保护欲,和覃念同乘一马的柳希然竟一把将她推下了马,等到他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那支不知在何时被调换成了真箭的道具,已经从后面穿进了他的身体。
当时第一个冲上去的,是袁导。
被他推下马的覃念已经吓得软在了一旁,几个场务跑过去把她架到一边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番,见她没有受伤时,才松了口气。
可是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吓得把妆都哭花了。
因为那个道具是季楠亲自为柳希然准备的,所以,这会儿大家便将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他,故而才会有一来医院便遭到大家冷待这一幕。
在弄清事情的缘由之后,季楠不由冷哼。
若是在以前,那么他们这样误会他自是没话可说。
可是现在,他有什么理由那样对柳希然?疼他都来不及,怎么会再去害他?!
等等
浓密的眉峰忽地一拧,像是想到什么。
之前在龙北寺的时候,秦永看他的眼神,似乎有些反常。
难不成是他在当中做了手脚?
·
半个小时过去后,柳希然被从手术室运了出来,鼻孔里插着氧气管,精致的脸上不见分毫血色。
脑海中不受控地浮现出了前世被换掉心脏之人的样子,季楠莫名地呼吸一窒,一把抓住了率先走出手术室的中年医生,声音极细:“医生,他怎么样了?有没有伤及要害?”
“左胸第五根肋骨被利物击中导致骨裂,外加左侧肺叶下缘遭到破损。经过缝合,只要休息一个月左右就不会有其他危险。”医生慢腾腾地摘掉了口罩,打量了这个看起来很显年轻的英俊男人,口气不怎么和善,“如果为了拍戏而这样拿人命开玩笑,我劝你们还是尽早结束吧。真刀真枪的干,那是医院里的活,可不要抢了我们的饭碗!”
他只知道这些如同打了兴奋剂用火箭速度赶来的人是某个剧组的,并不知晓这些活跃在幕后的人的身份有多重。本着医者仁心的态度,冷嘲热讽了两句后掉头就走向了洗手间。
季楠面色很难看,对于医生的指责没有怎么听进去,倒是对方才的所见过目不忘。
一样的不省人事,一样的面色惨白。
是他太大意了。秦永那人如此狠毒,又怎么会轻易放过希然!
只要是他想要得到的,就会不惜一切手段一切代价
打下午五点从手术室出来后,季楠就一直坐在床头守着那个昏迷不醒的人,并且接受着来自belle的各种责备。
在确认柳希然没事之后,袁导就和李茉赶回了剧组,继续今晚的其他时程安排。
兴许是麻药退散后格外疼痛吧,睁眼看到季楠的那一刻,那双俊俏的眉梢不自然地皱在了一起,眸光徐徐地挪向站在床尾的belle身上,然后又轻轻地合上了。
前后仅有短短的几秒钟,仿佛他睁开眼睛的目的只是为了让为他担心的人安心而已。
一时间,偌大的病房又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静之中。
不过能够确认他没有危险就已经很满足了,季楠暂时顾不上柔情蜜意问长问短,把柳希然交给belle后就走出了病房。
“怎么样?”钱来的电话很会掐时间地打了过来,在接通电话的那一刻,素来幽深如鹰眼的眸子陡然变冷,语气也是罕见的凌厉。
“已经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