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柳斯被这么一推,有点清醒过来,睁着红红的眼睛怔怔地望着段楚扬好几秒才反应过来,看见自己的衬衫歪歪地被掀起至胸前,段楚扬衬衫大开着,自己的手还被他握在手里,这这是怎么了?主动送上门还被狠狠拒绝了吗?他的眼睛里透着不可置信,觉得自己忒无耻了,居然
可怜的易柳斯根本不知道是段楚扬先吻的他,易柳斯双手捂住眼睛,微微发抖,感觉快要呼吸不过来,怎么办?做了这种事,该如何若无其事地继续做朋友呢?他为什么不说话?肯定是生气了。
段楚扬以为易柳斯生气自己对他做出这样的事,有点尴尬地拽下他捂住眼睛的手:“柳斯,你别这样,我”还没说完,易柳斯就甩开了他的手,踉跄地冲进洗手间,大力反锁住了门。
巨大的响声把萧繁华惊醒了,他从沙发上跳起来,一头撞在桌子上,龇牙咧嘴地问:“怎么那么大响声呢?家里遭贼了?!”
段楚扬嘴角抽搐。回头说:“没事儿,你睡你的。”
“柳斯柳斯,你开开门,不是你想的那样”段楚扬边敲门边说道。
易柳斯双手抱着脑袋跌坐在冰凉的地板上,不知所措,头脑一片嗡嗡嗡地乱叫仿佛马上就要爆炸,此时的他不知道该怎样面对段楚扬,只好狼狈地把自己反锁在卫生间里。
段楚扬还在敲门,易柳斯轻轻地说:“很晚了,学长你先回去吧!我今晚就在繁华这睡了,这里有一间客房。”虽然知道他不会在意,可自己还是傻傻地解释清楚了怕他误会,怕他看不起自己。
“”段楚扬沉默,过了几分钟他才开口说道:“柳斯,你先出来。我们好好说,你你别这样。”
“学长,你还是先回学校吧!我想静一静。”易柳斯睁着通红的眼睛疲倦地说。
“好吧!那明天见。”段楚扬艰难地挪着脚步,走出了小别墅。
听到他的脚步声越来越小,易柳斯颤抖着拉开卫生间的门,确认他是真的走了,才捂着脸流出眼泪,他知道了吧!知道自己的猥琐心思了吧!知道自己是个恶心的同性恋了吧!他们之间那单纯的朋友之情,终于在自己生日这天被自己狠狠切断了,这颗心,紧紧揪着有多疼啊。
易柳斯站在莲蓬头下大声地抽泣,他没有脱衣服就这样站在冷水下,睁着茫然的眼睛,偶尔打个冷颤;湿衣服贴在身上特别黏腻,直到感觉自己身上的热度退下去了,他才关了水,脱掉的衣服,披上洁白的浴袍。
走到镜子前,看见自己红肿起来的嘴唇,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初吻呢?可是如果没有和他在一起,那么,这也算是末吻了吧。
易柳斯吃力地把萧繁华拖进浴室,萧繁华当即就跪在马桶旁边,以极度膜拜的姿势疯狂地吐了,易柳斯帮他在浴缸里放好水,把他整个人拽下去,也不管他还穿着衣服,用冷水拍拍他的脸:“繁华,自己洗澡,我今晚在你家客房睡一晚。”
萧繁华泡在温暖的水里,惬意地半眯着眼睛,打赏似地说:“去去去吧!爷还能收你钱不成!”
易柳斯上二楼进了客房,躺倒在床上,一闭眼就是两人拥抱在一起,互相纠缠厮磨的场景,分不清是谁主动,只觉得那把火突然间就烧起来了,那个吻十七年来的第一个吻。虽然在生日这天给了自己喜欢的人,可接下来呢?他大概知道自己是喜欢他的吧?这种喜欢,超越了朋友,超越了界限,超越了性别,他能接受吗?
他烦恼地揪着自己的头发,纠结c懊恼c无措c担忧,各种害怕让他无法入睡,易柳斯简直要恨死自己了,难得这么难忘快乐的生日,就这么被自己搞砸了,接下来该怎么办也不知道。
暗恋是在无人知晓的黑夜里静静绽放的昙花,孤芳自赏,冷暖自知;如今这段不被世人所接受的感情已经暴露在烈焰阳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