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大堆书,他正蹙眉翻找着,直到半小时过去才宣布放弃,他单手撑着脸颊,打量着小蛋糕,嘴角有了一丝笑意。
后来,进来收拾床铺的女仆发现自家老爷留下了一张便条,说桌子上的小蛋糕可以处理了。
女仆打量着冻得硬邦邦的东西,满脑袋问号,不理解这么些东西为何前几天自己想收拾的时候会惹得那古怪的老爷不高兴。
“也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啊。”她嘟囔着,心里猜测有钱人可真够怪异的。
而莫斯科这边,将近凌晨的时候,安娜这才有了睡意,她将书本放在床头柜上面,低头看了一下已经酣睡的孩子,亲吻了他的眉心,她关好灯,将谢廖沙抱在自己怀里,闭上眼准备睡去。
也许她睡了一个小时,也许只睡了二十分钟,门外的动静将她惊醒了,隐隐的传来斯基华的声音。
安娜清醒了过来,她掀开被子,又弯腰为谢廖沙掖好了被角,确定不会有风钻进去,这才批了件厚实的外袍出去了。
一出门就看到急匆匆一脸愁容的谢尔巴茨基公爵夫人,安娜拦住了对方,问道:“出什么事儿了,夫人?”
“哦,安娜,你怎么醒来了,我是说晚安,哦不”公爵夫人明显太着急了,她甚至有点语无伦次了,安娜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她。
“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哦,上帝,陶丽的孩子生病了!是猩红热!”公爵夫人几乎要哭出来了,她是那么溺爱孙子们的一位祖母,在听到女仆通报这个消息的时候,她简直要从床上跌下来,上帝,这太可怕了!
“先下去吧。”安娜当机立断的搀扶着公爵夫人,后者几乎把全身的体重都压在她身上了,可怜夫人,她一定被吓坏了,安娜艰难的搀扶着对方,一边小心的下楼梯一边想着。
大厅里面,奥勃朗斯基用他那被冻的通红的脸看着还在扶梯上的安娜,他那灰色的眼睛里有着不安和惊恐,他从没处理过这件事,陶丽也没有遇到过,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找自己的妹妹安娜,她从小就聪明,总会知道解决办法的。
“安娜,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奥勃朗斯基重复着,他看上去快要难过死了。
“到底是哪个孩子,怎么回事?”安娜加快速度下来,一边走一边问斯基华,后者两手抓在扶梯上面,一条腿踏在阶梯上,他的脸蛋通红,连眼睛也红肿着,看起来憔悴极了,那迷人的胡子也变得灰暗了。
“我的小儿子,可爱的小尼古拉,今天晚上回去后他就有点咳嗽,陶丽给他准备了姜汤,但不管用,几个小时前他开始法人,厨房里的厨娘说可能是猩红热,我该怎么办,安娜?”
“哦,上帝,这可太糟糕了!”公爵夫人直起了身子,但不代表她能够面对事实了,正相反,她看起来更加糟糕了,她没有处理过孩子们得过猩红热的事情,甚至一度的,三姐妹健健康康的长大使她觉得骄傲,但是现在,她是那么无措,完全没有办法。
“我去把达西叫醒,我们现在就过去。”安娜迅速说道,并且松开搀扶着公爵夫人的手,让斯基华搀扶着对方。
“好的,安娜,好的。”奥勃朗斯基连连点头,这会儿他魂魄都还没聚在一起,只怕现在有个人让他签一张连傻瓜都不会签的卖身契,黑发男子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哆哆嗦嗦的写下自己的名字。
安娜迅速跑上楼,她咬着嘴唇,忧心着不知道能不能叫醒达西。
和女仆一起推开客房的门,手里提着一盏小灯,安娜几乎粗鲁的推着床上的人,幸运的是达西不是那种喝醉酒就几乎完全死过去的人,他睁开一双浮肿的眼睛迷迷糊糊的问怎么了。
“达西,快起来,陶丽的孩子尼古拉病了,是猩红热。”
达西还在晕乎着想陶丽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