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吃这些纸的”谢澜风有几分不忍地说。
“它太胖了,正好把信喂给它,就当废物利用吧。”曲灵歆丝毫不愧疚地说。
别人寄给自己的书信居然成了废物?谢澜风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哼,小白就是瘦得跟竹竿子似的,你也照喂不误。”推门而来的月晴没好气地瞪了曲灵歆一眼。
“它该减肥了。”曲灵歆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
月晴连看都懒得看曲灵歆一眼,真不知道为什么,自家姑娘从小就喜欢欺负鸽子。
“姑娘,明日陆家的人就会离开。”月晴将自己打探的消息说出来。
“那好,我们也走。”曲灵歆说道。
谢澜风闻言,一阵沉默。他们都知道,和陆家同一时间离开是最好的。他的伤还没有好利索,而和陆家同时离去,陆家势必会分担那批人的大部分注意力。
“我再给你诊一下脉,明日一早就出发吧。”曲灵歆说完,将手搭在谢澜风的脉搏上。
谢澜风缓缓闭上眼睛,感受手腕上那柔软的纤指。他和她这几日的相处,是前所未有的轻松,即使他知道这不合礼法。不管她是不是当年的那个小女孩,他已经不在乎了。只是,如她所说,两人之间的差距太大了。而他断不会委屈她让她做妾的。
想到这里,谢澜风缓缓睁开眼睛,原本温润的眸子中露出一丝锋芒。他是君子,却也是人,也会有执念。
低着头的曲灵歆,没有发现谢澜风的异常。而一边的月晴,则露出了一丝趣味。她虽然是老爷子培养出来的,却是姑娘的人。对于她来讲,姑娘的快乐才是最重要的。这个男人的品行她不需要担心,本以为谢澜风是个温和的人。事实上,谢澜风也的确是个温和的男人,对自家姑娘各种不合时宜的举动非但没有挑剔,反而还是默默地包容。
姑娘的身世,决定了她身边的人必须要能有一颗包容的心。而那个男人若只是温和软弱之人,对姑娘有百害而无一利。如今看来,这个男人没她想得那么简单。也是,受了那么重的伤居然还能这般从容,是她想得太简单了。
如此,她需要再观察一阵子。大家都知道姑娘喜欢静,却不知道姑娘其实也很害怕静。
曲灵歆提笔,开了药方,又极为不放心地嘱咐了几句。
谢澜风一边接过药方,一边神色柔和地听着曲灵歆的唠叨。熟悉的娟秀的字体,让谢澜风的心再次颤了颤。
“你安心,这些我都记得了。”谢澜风神色柔和地看着曲灵歆。
“也是,以谢公子的才名,记住这些自然不是什么难事。别忘了,半个月后想方设法见我一面,我再次给你诊一下脉。”曲灵歆又不放心地说,随即才反应过来自己这句话已经说过好多遍了,“你看我,又唠叨了。习惯这种东西”
谢澜风闻言,皱了皱眉:“可以问问姑娘当初为何救我吗?”
曲灵歆闻言一怔,略微思索了一会儿才说:“习惯吧。”
她就他,不止是因为他是谢澜风,更是一种下意识地反应。
果然是这个答案。谢在心中苦笑。在她眼中,自己其实和别的病人没什么两样吧?习惯吗?谢澜风的眼睛闪了闪,那么他就把自己变成她的习惯吧。
第二日,曲灵歆让月晴替谢澜风易了容。月晴换上男装,将自己变成小厮,来接曲灵歆的。
“谢公子!谢哥哥。”曲灵歆甜甜地冲着谢澜风笑道。
谢澜风不知道为什么,整个人打了一个寒颤。
“怎么了?”纵使如此,谢澜风依旧温和地问着曲灵歆。
“大丈夫能屈能伸对吗?”曲灵歆笑得更甜了。
“是”谢澜风颇为迟疑地说道。
“那么谢公子就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