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扭股糖似的,白夕夏被他黏糊的没办法,警告的拍了拍他的小屁股,任由糖豆继续唱着不着调的童谣。
还好糖豆不算太胖,白夕夏抱住他推着童车快步离开,背后一声高过一声的尖叫声激的她太阳穴突突直跳,她想尖叫,她想呐喊,胸口里那股躁动的情绪就快要压抑不住,糖豆似乎是看出了她的不适,小手立马捂住的白夕夏的耳朵,嘴里还嘟囔着“阿姨吵吵,夕夕不怕”。
心里那股躁动不安的情绪突然之间消失殆尽,白夕夏将糖豆牢牢抱住,她不怕,她不是从来什么都不怕的吗。
崔胜贤瘫坐在保姆车里,刚才疲于应付媒体的各种刁钻的提问,整个人精神都是紧绷着的,“一个个都是饿狼扑食,我觉得受到了惊吓,眼泪都快滴下来了呢!”说着,还挤挤眼睛试图留下几滴眼泪增加可信度。
听见这种不着调的话,李秉英眼皮也太抬一下的弹了回去,“别指望我同情你,要是今天没人这么扒着你不放,那我才是那个该流泪的人,而且流的是血泪。”
崔胜贤撇撇嘴,闭目养神起来,顺手摸了摸毛茸茸的脑袋,这种熟悉的触感总会让他想起,
似乎为了哪个品牌宣传自己也剃过一次板寸,虽然反响相当不错,可他还是觉得害羞,人前人后都带着各种帽子怎么都不肯摘下,有一回被当时的恋人逼的没辙才不甘愿的脱了帽子,结果被人按着脖子,揉了好一会儿脑袋。
那人一边捏着自己的脸,一边还在那儿嚷嚷着,她那时候说了什么来着
说了什么呢
想着想着,崔胜贤猛的一下坐直了,双手用力撑住额头,原以为这两年不去想不去回忆,自己就可以将所有的一切遗忘的干干净净,可是那人笑起来嘴角翘起来的弧度,困惑时微微蹙起的眉头,就连恶作剧得逞之后的得意,全都清晰的让他胸口发疼。
那些被他自欺欺人锁在角落之中的回忆,独自膨胀发酵幻化成了深入骨髓的思念,轻微的碰触就喷涌而出将自己团团围住,当初像是个愣头青一般的捧着真心,小心翼翼的端到那人的面前,却被对方毫不留情的打碎在地。
真可笑,世界上肯定找不到第二件比这更可笑的事情。
李秉英看他脸色铁青,手背上因为太过用力而青筋暴起,不由得暗暗叹了口气,本来想劝几句,可话到嘴边却硬生生被吞了下去了,算了,事到如今,还能说什么呢?
几次深呼吸之后,崔胜贤才勉强压抑住这股强烈的窒息感,颓然的躺倒在车座上后用棒球帽遮住了大半张脸,也不知道是因为媒体的步步紧逼,还是之前因为焦虑而辗转难眠,他居然在颠簸的路途里慢慢睡着了。
只是半梦半醒之间,他终于想起了,那女孩捏着自己的脸,佯装威胁的说道,“如果到了八十岁你变成糟老头的话,我就去老年大学找第二春去。”
哼,八十岁?简直是蠢透了。
因为大成他们三个还要再过几个月才退伍,加之志龙在釜山录节目,崔胜贤简单的回公司报备了一下之后的行程,就被李秉英送回了在江南洞的别墅。
刚到家,崔胜贤就被家里过于丰盛的晚餐给吓了一跳,刚想说点什么就被母亲赶去换衣服,下楼之后看着两年来都没有好好尽过孝的父母,崔胜贤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每次休假回来,虽然母亲不说,但他却能从她的眼神里感觉到心疼,更不用说自己回部队时,母亲眼眶含泪的样子有多让他难受了。
或许是因为许久没有这样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了,崔胜贤和父亲都喝了不少酒,母亲见他站起来时脚下也有些不稳,就想留他在这儿好好休息一晚,可是崔胜贤坚持不肯,拗不过他的意思,母亲只能无奈的拿出一串钥匙塞到他怀里。
“路上小心。”崔惠允站在母亲身后,小心的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