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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七节好心无好报

    对于云媛与白云归,慕容画楼不置一词。亜璺砚卿

    用一个人的政治态度或者党派信仰去评价一个人的好坏,是史学家的功课。

    对于民国时期而言,不管是党派还是工人运动,都是新潮的东西,前所未有。倘若觉得支持便是伟人,镇压便是罪人,未免有失公允。

    在探索华夏进步的道路上,革命最终取得成果。但是作为民国时期的军阀,他们有自己的政治信仰,革命并不是他们信奉的道路。后世将有过镇压之举的军阀,全部冠上罪大恶极的骂名,慕容画楼一向保持中立的态度,不赞同亦不惋惜。

    当时的镇压是政治把戏,后世的辱骂又何尝不是?

    白云归手术后的第二天便醒过来。

    在医院住了三天,便搬回了官邸。

    宁静平和的半山腰小院,如今岗哨密布。门前林荫小道上,站了四十多的荷枪侍卫,守卫森严。

    白云归身中五枪,运气甚好,都没有打中要害。

    却有一枪打在脊椎里。

    这个时期的医疗设备有限,德国医生不敢取出。白云归醒来听闻这件事,目光深敛,跟身边的副官道:“取不出来也好,在骨头里留个记号,免得哪一日糊涂又忘了。”

    如此自嘲,副官愣是不敢接话。

    可子弹留在身体中,终究是隐患。

    他休息了大半个月,伤口堪堪结痂,尚未痊愈,却非要去驻地视察。听说驻地正在练兵,进了一批新式的枪支,白云归要亲自去监督训练,以免将士偷懒。

    李争鸿还卧在床上,从前近身的副官都在伯特伦号的事故中牺牲,新来的副官不敢阻拦,只得把这件事告诉慕容画楼,让她去劝劝督军。

    慕容画楼讶然。

    她耐不过两位年轻腼腆的副官左求右告,只得端了一杯泡好的红茶,给白云归送去。

    他的卧房在二楼最后面,与他的书房对门。走廊里铺着长羊绒地毯,落足无声;尽头长窗敞开,风吹青锻帘布,滑软锦缎似细缕波纹荡漾。

    副官示意她敲书房的门,自己却躲在一旁不敢冒头。

    这些副官新跟白云归,都听闻督军脾气暴躁,待人严厉,自然小心翼翼服侍,生怕行差踏错。

    慕容画楼摇头低笑,敲了敲雕花房门。

    听到里面说进来的声音,慕容画楼才用身子顶开门,跻身而入。

    书房陈设稳重大气,高大檀木书架,藏书众多,分门别类摆放整齐;书架的另外靠窗一端,花梨木的架子上,陈列藏刀,多而齐全;墙上挂着三幅版图――俞州c华夏c世界。

    棕色土耳其地毯,藏青色的绒布窗帘,坐在书桌后的男子正在抽烟。

    瞧见她进来,白云归懒懒抬眸,手里拿着一封电文,正在仔细阅读;另外一只手夹着的雪茄已经抽了一大半。

    如此重伤,他不卧床静养已经令人头疼,居然还抽烟。

    “有事吗?”白云归问道,声音平静,不是很欢迎,亦不是很讨厌。她绸缎般软滑青丝散着,洒落修长颈项,衬得小脸比白玉尚且细嫩三分,圆润眼睛里,黑漆眸子微闪,怔怔望着他。纤素巧手托着青瓷茶盏,袅袅茶香氤氲。

    月白色的斜襟上衫,好似古画里走出的窈窕仕女。

    “督军喝茶”慕容画楼将茶盏搁在他的书桌上,瞧见他神色不善,心底思量如何尽量委婉开口劝说。

    白云归的目光重新回到了电文上,抽了一口雪茄,白芒似的轻烟飘渺,烟草香味分外甘冽,他道:“嗯,出去吧!”

    她站着不动。

    白云归片刻抬眸,发觉她还在,眼波微敛,看着她。

    “督军,雪茄是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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