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望着许忠义的眼神里,也充满了浓浓的手足之情。
老许感动了,他的眼睛不经犹豫,一下子就湿润了。于秀凝这辈子,很可能是没说过几句真话,可这一句,却是毋庸置疑的肺腑之言。“姐……”
“忠义啊!听姐一句劝,你不欠共产党了,该替他们办的事,都已经办了,还是跟姐去国外吧,到了国外,你还是可以替中国老百姓办事的。”
同齐公子一样,于秀凝也是个难得的战略特工。问题是,他们都对中共持有成见,至于为什么会如此,许忠义不得而知,他只知道自己是共产党员,离开老百姓的共产党员,就如同鱼儿离开了水。
“姐,这件事以后再说吧,我先把你和姐夫安顿好,你们俩过得幸福,我心里才能踏实。”
听完这句话,于秀凝哭了,眼泪汩汩溢出,把衣衫都给打湿了。她拉着弟弟的手,没过多久,便泣不成声。
“姐!你这是干啥?好象是生离死别了,至于吗?”
“我就担心咱们俩这一别,很有可能就是生离死别。”
“姐……”老许也动情了。以往,他一直以为于秀凝跟自己,不过是相互利用的关系。可现在,他发觉自己错了。几年朝夕相处下来,就算是泥人也能动了土xìng,更何况他们之间还有着外人所不具备的和谐?
“姐,我的好姐姐……”
在于秀凝和陈明的帮助下,许忠义很快便摸清了长春的虚实。保密局长春站在围城之后,就对各军各师的官长加强了监控。尤其是针对家属这一块,项乃光不遗余力地派出大批特务进行盯防。他为何要这么做,老许是心知肚明:正因为他是中共叛徒出身,所以才对中共的某些工作方式比较了解。比如说后院放把火,挖挖墙角什么,他不但是了如指掌,而且以前也这么干过。
“陇若兰不能再暴露了,否则发展下去,长春一大批地下党都会受她牵连。”老许找到杨克成,对他千叮咛万嘱咐,“项乃光非常熟悉我方的情报工作,所以往后的工作开展,应该把方式变换一下,不要给敌人留下任何规律可循。”
许忠义的话,那就相当于圣旨,老杨对此是万分重视。由于这些话是不能用笔记录的,所以他就拼命往心里记,并在某些关键之处,还做了加深提示。
“长春的工作,还是jiāo给我来办吧。据我所知,陇若兰直到现在也仅是让她父亲犹豫不决而已,还没有什么突破xìng进展。现在,我们可以这样安排,利用陇耀把长春站的视线全部转移过去,然后我从白肇学下手,让他从侧面迂回接近曾泽生。这么做有个好处,一来工作可以照常进行,二来还可以瞒天过海,不会引起敌人警觉。另外,曾泽生‘疏远’了陇耀,敌人会认为他是一心想报效党国,不愿意同我们为伍,自然而然,也就对他放心了。”
“老许啊!你这脑子是怎么长的?把项乃光的心思全都给琢磨透了。”老杨暗暗钦佩。与此同时,他也从许忠义的话里看到了曙光,和平解放长春,这应该不再是梦想了。
“另外,为了配合我开展工作,我希望中央能够考虑一下,是否应该疏散两军jiāo界区的平民呢?还有就是粮食,60军不比嫡系新7军,他们的补给向来都是个大问题,所以能不能迫使他们起义,这粮食就是重中之重。但你想过没有?如果60军突然搞到了粮食?guó mín dǎng方面会不会立刻警觉呢?他们会不会调查这粮食的来源呢?因此我打算这么做:把粮食送进城后,先投放到平民区,然后再让60军去搜刮。至于能否从百姓家里找到粮食,那就要看他们自己的本事了,如此一来,既可以让他们避免麻烦,也能解决部分百姓的吃饭问题。”
说白了,这就是一场埋宝和挖宝的游戏,老百姓是绝不会把到手的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