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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许也不搭话,领着众人向楼上走去,登二层上三层,走进第四层的大厅后,他停下脚步,慢条斯理地说了句:“其实有些事啊!我是真不愿意让你们知道,可没办法,解铃还须系铃人,能不能赴汤蹈火,就看你们是不是讲情分了。”
众人面面相觑,被他弄得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给棒槌使了个眼色,让他先过去张罗着。过了没多久,只见许忠义两掌一拍,服务生们同时打开了各豪华套间的大门。
“吊主!”
“豹子!”
“胡啦!大四喜……”
各种博彩声不绝于耳,听得几位大员是浑身直起鸡皮疙瘩。还有更绝的,一干人等的妻房,全都在套间里坐着,有玩麻将的,有掷色子的,最惨不忍睹的要数徐哲普的老婆,一边甩着扑克牌,一边往脸上粘纸条,若非听见她那声“你服不服”,仓促间,这老徐还真就认不出来她。
为什么一听“你服不服”,徐哲普就能认出自己的老婆呢?这里有个典故。据徐家的下人说,徐先生和太太行房时,一高潮,他就揪着老婆的头发,边揪还边喊:“你服不服?”
谁也不知道老徐这怪癖是从哪落下的,反正啊!他和老婆这种特殊的jiāo流方式,算是在督察室上下家喻户晓了。
几位大员全都傻了眼,因为他们在不同的赌桌上,都找到了自己的老婆。许忠义的丈母娘也来了,她明天就要搭乘飞机离开沈阳,可就在这节骨眼,也没忘记顺便过过瘾。
老太太这辈子对麻将是情有独钟,一听“饼条万”,那困扰自己多年的风湿病,立马就好了一半。不过令老许出乎意料的是,丈母娘参加赌局也就罢了,怎么自己媳fù也在一旁陪着了?顾雨菲痴痴地瞪着牌桌,十个手指颤动得,就跟弹钢琴似的。
赌瘾犯了……
“哎?小致,你怎么也来了?”看到媳fù后,齐公子这嘴都快合不上了。在他记忆中,老婆好像没有赌博的习惯哪?既然不好赌,那她来干什么?
“姨妈的钱搬不动了,让我和表妹过来帮她拎麻袋。”
“拎麻袋?”和许忠义对视一眼后,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瞧瞧老太太身后,好家伙!整整两麻袋的银元,也不知这老太太是怎么赢的?
“胡了!三家闭门,杠上飘!”
听到老太太那欣喜若狂的叫嚣声,齐、许二人忍不住揉揉鼻子,心说我明白了,你这老太太每把都胡大的,是想赶尽杀绝,不打算让人活了。
“哗哗”掏银元的声音,听得几位大员不但ròu痛,连心也痛了。
“停!”老许忽然bào发出一声断喝,在众人惊讶地注视下,他右手一摊,接过棒槌递来的算盘,然后就是“噼里啪啦”一通乱拨。“李太太欠钱八万一千五百一十二!抹去零头后,连本带利折算,嗯……因该是九万七千八百块!董太太欠钱七万四千零一十六块,抹掉零头后,连本带利,嗯……是八万八千八百块!发发发,这个数字还比较吉利。罗太太……”
这算盘拨得是没完没了,每听他报一个数,这些大员的脸就抽动一下,最后由于抽动得过于频繁,便连成一片,汇合成不停地颤抖了。轮到徐太太时,老许冲她眯眯一笑,问了句:“你服不服?”
“我服了……”徐哲普接过话头,痛不yù生地说道,“我服你老许了!”
不服行么?老许这招叫做“釜底抽薪”,说白了,就是想挖后院墙角。通过你们的太太,把你家里的私房钱全都搞到手,看你拿什么去上下打点关节?
“唉!跟‘店小二’玩yīn的……”齐公子有点同情这些大员了,“你们真是不知这‘死’字该怎么写啊……”幸亏赵致不好赌,她也不像那些太太们,有事没事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