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偶尔给别人点几pào,这也能说得过去。可她眼里只有许忠义,为了许忠义能从一个辉煌走向另一个辉煌,她一门心思地输送着pào弹,而且是无怨无悔。
“我应该给你刻块牌匾了!上书‘共党首席pào兵司令’!”陈明急了,掀开自己的牌后,冲顾雨菲发起了牢骚,“瞧见没有?我宁可不上挺,也死攥着这块白板。你可倒好,快黄庄了还给人家往出打?唉!我算看明白了,你们俩这么心有灵犀,往后再说不是一家人,哼哼!那就哪凉快哪呆着去!”
“你跟人家小菲发什么脾气?”于秀凝狠狠瞪他一眼,随后摸出底牌往桌面一拍。“瞧见没有?我这也攥着白板呢,跟谁说理去啊?”
“我哪知道他要胡白板……”顾雨菲的声音越来越低,她好像受了莫大的委屈。打麻将就这点好,故意放pào人家也抓不住证据,要是不满意,那你可以把气憋在心里嘛!谁叫你上麻将桌了?
这牌没个玩了,主要是因为实力差距过于悬殊。人家顾雨菲是干什么的?母亲生她的时,就是这边打着麻将,那边羊水就破了。然后人一落生,便直挺挺砸在了麻将牌上。你陈明行么?有这惊世骇俗的经历么?人家顾雨菲直到现在,后屁股上还印着一块清晰的“二饼”瘢痕呢!所以麻将对她来说,那就好比许忠义独步天下的书法一样,也属于国粹精品中的精品。
今天算是遇到麻将高手了,陈明等人输得是心服口服。这样一来,督察处算是人才济济了,有能赚钱的,有精通麻将的,还有一个发誓戒赌却怎么也戒不掉的。
把一旁伺候的地方大员支开后,几个人开始算帐了。顾雨菲没输没赢,陈明两口子债台高筑。
“忠义,你赢得爽么?”于秀凝微微一笑,拣出张“发财”摸了摸。
“承让!承让……”
“承让的不是我们,你知道,我一向反对赌博的,可为什么这回却能破例呢?”
是啊?为什么?许忠义也想知道答案。
“呵呵!刚才当着外人的面,我们这戏必须要做足,不然一旦传出去,那影响可就不好了。知道么?为了能叫你顺顺当当收下这笔钱,有人出高价让我们跟你赌。”
“有人出钱?”许忠义愣了一下,他忍不住看看顾雨菲。后者一耸肩,做了个无辜姿态。
“你要审的共党疑犯中,是不是有个女的?”
“是啊?她叫赵致,是个没毕业的女学生,怎么啦?”许忠义忽然意识到,这个女人身后肯定是大有文章。
“她父亲赵国璋,那是东北有名的大财阀。抗战时期,曾多次冒险支助过我们,就连戴主任生前,都尊称他一声‘赵老’……”
不用猜,于秀凝此行肯定是来说情的。可这赵国璋也太神通广大了,居然能说动督察处的上层,让一个堂堂的上校督察,不辞辛苦地亲自跑一趟。
但他还是低估了赵国璋的实力,为了营救自己身陷囹圄的女儿,这老头何止是找到于秀凝?就连东北督察处的正副主任,以及远在南京的毛人凤和魏大铭,也被他给惊动了。不然顾雨菲干嘛要拉着许忠义打麻将?像许忠义这种水平,有资格和她同桌竞技么?说白了,这都是毛人凤指使,文强和李维恭点头,魏大铭帮着出的主意。
“齐公子那边怎么说?”对共党通融,这不是件小事,许忠义思来想去,决定先探探死对头的口风。免得日后被抓住把柄,变成他攻讦自己的有力证据。
“小齐这个人嘴挺硬,他说不能开这个先例,并且还扬言要把整件事向委员长汇报。”
齐公子和蒋经国关系密切,他当然能把事情捅到最高决策层了。可这样一来,许忠义再想暗地放水,那不就是授人以柄了么?
“所以,这就是李先生为什么力主你来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