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笠了,因此他就是清如水明如镜的。不是有那么一句话么?你贪一万我贪五千,因为我贪得比你少,所以我就是两袖清风,是廉政建设的楷模。
“请先生放心,没有人会拿这个问题做文章,除非……他能先把自己洗清了。可您认为,这有可能吗?”
李维恭点点头,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至于站队的问题,我建议您应该把宝压在毛主任身上。郑介民和唐纵嘛,那都是小打小闹,根本成不了气候。”
“哦?你这话有什么根据?”
“戴主任在的时候,唐纵和郑介民控制住军统了么?”
李维恭摇摇头。
“那么戴主任又是怎么控制军统的?凭他自己?”
“是通过秘书主任毛……”话说了一半,李维恭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是啊!就算戴先生没了,可老毛还在呀!他手里握着的权力也都还在呀!”
“毛主任的为人,有三个字可以评价:忍、准、狠!像这种xìng格的人,他有可能乖乖jiāo出大权让别人分享么?唐纵和郑介民那两个葫芦瓢脑袋,有可能玩得过他么?”
“我明白了……”李维恭茅塞顿开,他欣慰地看着许忠义,心说:“这个学生我可真是没白疼啊!关键时刻,还得是他来给我出谋划策。怪不得连戴先生也夸他是可造之材,原来他的眼光,看得就是比别人高!”
“忠义不才,有件事还要仰仗先生。”
“说吧!”
一张清单递了过来,李维恭看了看,猛地吓了一跳:“yào?”
“没错,都是进口的盘尼西林。它市面上的价格,呵呵!堪比黄金。”
李维恭又有些拿不定主意了。抗生素类yào物,那是绝对的战略物资,也是政府明令禁运的管制品。可眼下许忠义一脱手就是上百箱,这么大一笔物资,就算军统视而不见,那也逃不过“CC”和“三青小蒋”的眼线。
“你这要是几箱……”李维恭左右为难了。钱是好东西,谁都不嫌多,可万一……
“四平不是要打仗了么?我这是给国军备的。他们的军需官和供应商联手,准备把一箱盘尼西林炒到比市价高出两倍的价格。而我呢,也恰巧抓住了他们的把柄,把这批物资给抄没了。如果他们还想继续做这笔买卖,那也行,在他们的销售份额里,得给咱们挤出一块。不多,六成即可。所以这一百箱的yào品,就是随他们的手续走的,完全合法。”
“那他们不是少赚了?”
“绝对不少!您别忘了,他们要想把这批军需yào品提走,那就得您点头。您一点头,黑市的价格也就跟着上来了。如果他们把剩余的yào品投到黑市,那赚得可就不止是两倍了。”
许忠义为什么不直接走黑市?因为黑市有风险,万一被人查出公职人员参与倒空卖空,那他就得不偿失。所以为了安全起见,他选择了正当途径。事实上,他就算选择正常途径,这笔钱也没少赚。美国产的盘尼西林价格昂贵,所以在进货过程中,许忠义玩了个小手段。他把廉价、可靠的墨西哥盘尼西林,在香港换上了美国商标,这一进一出,就把和黑市的差价给抵消了大半。
结果赔得是谁?还是国民政府。他没收到税不说,还把一大批贪官给养肥了。
“主任,您不觉得这一百箱太少了么?往后啊,咱也别这么死板,争取让军队扩大需求,再给咱们多备出几百箱。”
“几百箱?”李维恭倒吸口凉气。yào品需求量增加了,这意味着什么?说明共党肯定会从一个败仗走向另一个败仗,最后败得连东西南北都得分不清了。不过话又说回来,共党只有败得越狠,他李维恭才能赚得越多。如果共党再能咬咬牙,撑到被人打得上蹿下跳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