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还能不能办点正事,啊?不去抓共产党,整天盯着我干嘛?我招你惹你了?行!既然你想知道我打算把货卖给谁,那我现在就告诉你。这批货,我肯定不会卖给共产党,至于买货的人想卖给谁,那就与我无关了。不放心你可以去查嘛!要能抓住我通共把柄,好!我甘愿伏法还不行?”
这话说得是理直气壮,摆明了就一个意思,哪怕这批货真是到了共党手里,你又能把我怎样呢?反正又不是我通共,你愿意上哪告就上哪告!
齐公子脸都气紫了。人家许忠义打得是为大家谋福利的旗号,这你管得着么?再说了,他只要不把东西卖给共产党,你就算告到蒋委员长那又能把他怎么样?谁叫人家干得就是买进卖出的差事?
小丫头捅捅许忠义的腰眼,那意思是说,你要注意自己的情绪,可千万别把这特务惹急了,不然僵持下去对谁都没好处。不料,她这小小的举动,却没逃过顾雨菲的法眼,从打一见面开始,顾大小姐这双眼睛就再也没离开过她。
“果然是个美人胚子!”顾雨菲是越看越气,她跟自己这心结,算是彻底过不去。“妹子,你今年多大了?”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上一句,顾小姐把众人的目光,一下子就拉到了小丫头的身上。
“十……九了……”小丫头低着头,囔着鼻子答道。那模样那表情,怎么看怎么都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学生妹。
“十九?那不是比许忠义小了整十岁?”顾雨菲感觉自己的头在阵阵眩晕。她摇晃了一下,点着许忠义哭笑不得地问道:“连未解人事的小姑娘都不放过,许忠义!你这心理是不是有问题?”
顾雨菲指责许忠义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这不单单因为小丫头容貌出众,而且在年龄上,自己也没有任何可比xìng。这让顾雨菲往常最引以为傲的两个优势,一下子就消失殆尽了。
美貌和年轻已不再是战胜对方的法宝,女人一旦丧失了这个资本,那地球的末日就算是来到了。顾雨菲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总之回家后,她支走了旁人,就开始趴在枕头上哭,没完没了地哭。哭累了也哭乏了,她就扯下枕巾被罩,开始“吭吭吭”搓洗上面的盐碱沫子。
许忠义就是这讨厌的枕巾被罩,拾掇起来是劳心劳力,可在生活中往往还离不开它。顾雨菲感觉自己的精神都有点恍惚了,眼泪“噼里啪啦”往水盆里掉,怎么抹也抹不干。以往她不屑一顾的许忠义,现在居然能令自己这般伤心……不!应该是痛,深入骨髓地剧痛。一想到这儿,顾雨菲便有心不活了。她抛下被单直接冲进杂物仓,几把拽出放在抽屉里的绳子,满世界找起能吊上自己的房梁。可凳子架起来,绳子也栓好了,人却望着那yīn深恐怖的圈,彻底不知所措了。
“为个不爱我的人去死,这值么?”心里突然涌出一个声音,“我还有父母,我还没为他们膝前尽孝,就这么死了,我对得起他们么?”
这么想应该是很理智的,顾雨菲的世界虽然塌了一片天,可她还有阳光和雨露。默默解下绳子,艰难地走出门外,在院中的小树重新绑好绳索后,她把洗过的被单晾在了上面这才是绳子的正确用途。
系上围裙,噙着眼泪走进厨房,这一次她没有召唤女佣,而是自己亲手烹饪,炒了几道她认为还能拿得出手的菜。
晚饭的时候,大家全来了。齐公子、李维恭、还有于秀凝夫fù,每个人的心情都很沉痛,尤其是齐公子,拉着表妹的手,连眼圈都哭肿了。
“笃笃笃!”门外传来了敲门声。还没等众人询问,许忠义一推扶手,探头探脑地走了进来。“对不起!对不起!我太冒昧了,知道你们要来,也没啥好招待的,特意炒几个菜,请诸位赏……呵呵!赏个脸……”
“滚!”齐公子也没客气,劈头盖脸喝道,“我请你马上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