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吃老百姓的ròu,你们自己也都是百姓,于心何忍哪?”所以两相比较下,他宁愿去啃面包了。当然,偶尔改成烧饼、馒头也不是不可的。
在旁人眼里,齐公子是所有官宦子弟中最特殊的一个。他没有高官衙内那种纨绔作风,反倒是踏踏实实,一意要把工作做好,一心想为老百姓办点事。
可共党共党的赃官、贪官实在是太多了,已经到了“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地步,刚割掉一茬,还没等匀口气,贪污腐化的小苗就又开始生机勃勃地崭露头角了。
制度决定了官员的腐败程度,这句话令齐公子深有感触。他无力去改变制度,所以也只能在现有制度下,去竭力开辟出一片新天地了。他累得枯瘦如材,两鬓早已斑白如霜,不认识他的人,谁也不相信这只是个三十出头的年轻人。他无怨无悔,只要是对国家和百姓有益的事情,他都义无反顾地鞠躬尽瘁。
“我宁肯咽老百姓的糠,也不吃他贪官的一粒粮!”看一眼大和旅馆那豪华的餐厅,脸色yīn霾的齐公子扭头便走。在众人劝说无果后,他率领亲随蹲了一宿票房子,啃了一宿干面包。
“这是个好官,”事后,于秀凝对陈明坦言,“只可惜他生在一个错误的家庭,错误的年代。如果没有这两个错误,没准,我们还能成为刎颈之jiāo。”
老婆的话就是圣旨,就是真理,就是一句能顶一万句。因此在不知不觉中,陈明对齐公子就高看了那么一点点。“那忠义呢?你怎么看?”
“他也生在一个错误的家庭,错误的年代,如果没有这两个错误,或许我们还成不了姐弟。”
都是错误,这叫什么逻辑?陈明百思不得其解。
“他们两个人,一个是治世之能臣,一个是乱世之枭雄。”
“哦!俩曹cāo啊?”陈明瞪大了眼睛。
可是谁是能臣,谁是枭雄呢?谜底愈发显得扑簌迷离了。
“你到底住不住?”指着豪华套间,许忠义瞧瞧犹豫不决的顾雨菲,半开着玩笑说道,“要是不住,那我只能把你送到齐公子那了。”
一想到候车室那致命的汗臭脚臭,顾雨菲的头都快要zhà了。
“再给你三分钟考虑时间。”说完,许忠义抬手看看表。
“你干嘛要逼我?人家不得想想吗?”顾小姐生气了,从小到大,她最讨厌别人强迫她。更何况其他同伴还都没有入住,你叫她一个人怎好意开口?
“小姐啊!我这不是逼你,你想早点休息,我也想早点回家呀?咱都累一天了,您就不能相互体谅一下?”
人家“店小二”说得有理,顾雨菲也不好乱发脾气。可她扭扭捏捏盯着房门,迟疑了半天就是拿不定主意。摇着头推开房门,许忠义叹息一声,将她一把推了进去。
“哎呦!你要干嘛?”顾雨菲半坐床边,双手掩胸怯怯地望着他。
“你不是拿不定主意么?我替你拿了!”随手将钥匙丢给她,许忠义又道,“放心吧!宿费、伙食费我替你掏,不就是几个钱么?有什么大不了的?再怎么说,你我也算相识一场,难道我还能看你露宿街头蹲票房?切!男人没这么做的。”
顾雨菲听傻了,也看傻了。对方一改往日的唯唯诺诺,那等极具男人的气质,她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见过:“哎?这家伙怎么跟以前不一样了?难道……他吃错yào了?”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许忠义又掏出几封银元轻轻放在桌面。“这是给你的,你先拿着用。”
“我……我凭什么要你的钱?”
“别多心,这不是我的钱。”点根香烟,他狠吸几口后淡淡说道,“你们来趟沈阳不容易,是吧?中央不给你们掏安家费,咱地方替你们解决。每人六百块现洋,别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