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她进来。
女孩子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最直接的办法就是哭,当她第三次吃了闭门羹,坐在门口抹眼泪,小徐诚终于受不了良心的谴责,把门打开了:“你回去吧,等我好了会回来和你们玩的。”
小春燕眨巴着眼睛看着他:“那你还能做我的新郎官吗?”
小徐诚摇头:“不行。”
小春燕又要哭,小徐诚赶忙说:“不是还有很多人争着要做你的新郎官吗?”
“可是我不喜欢他们,我就喜欢你。”小春燕十分固执地说。
“那就没办法了。”小徐诚耸耸肩,又把门关上了。
小春燕用巴掌拍着门,大声问:“你爱她吗?”
小徐诚一脸莫名地又把门打开:“你说什么?”
小春燕眼里含着两包泪:“你爱她吗?你的新娘子。”
小徐诚歪着头想了想——爱是什么意思?
小春燕抽抽搭搭地说:“你爱她吗?有多爱?为什么要抛弃我?”
小徐诚:“”
过了几天他才听徐老娘说,小春燕的爹在城里做买卖,看上了一个青楼女子,把她们母女都抛弃了,拿着家里所有的钱和那青楼女子私奔了,临走前小春燕的娘就扯着她爹,哭着问:“你爱她吗?有多爱?为什么要抛弃我?”
春燕娘哭得撕心裂肺,可是变了心的男人十头牛都拉不会来,春燕爹抱着家中仅有的财物,狠狠踹了前妻一脚,扬长而去,只留下一封休书。
那是小徐诚生平第一次感觉到家庭破裂为何物,也因此更加理解娘为何要让他一生只娶一个女人,因为男人的变心离开,对于一个家庭来说,是永远无法愈合的创伤。
之后的十六年里,也有不少的人问过他,你爱她吗,有多爱,不过都是情敌。
年娇娇本身活泼可爱讨人喜欢,年家又财大气粗,是燕州有名的富商,想要娶她的人排成了长龙,对于徐诚这个穷小子白捡了父辈的便宜,都十分不齿。
年娇娇却说:“管他们呢,嘴长在人身上,屁眼儿也长在人身上,你还管得着人家了?”
徐诚一张粗犷的脸涨得通红:“不是话不能这么说”
“怎么不能这么说了?他们就是看上我爹的钱,你理他们做什么?”
“我的意思是,姑娘家别把屁眼儿什么的挂嘴边上”
“”
年娇娇撅着嘴,眼珠转了转,说:“你不喜欢啊,那我以后不说了。”
准娘子实在是个无可挑剔的好姑娘,虽然小了点,但是从小就特别护着他这个未来的夫君,什么好吃的好玩的自己有一份也一定要送他一份,学会了做针线,还给徐诚绣了个手帕,上面针脚歪歪扭扭,老大一朵牡丹花,搞得他都不敢在人前拿出来用。
徐老爷子说年龄不是问题,但事实上年龄还是有点小问题的,大楚的男子二十岁就该成亲,徐诚却得一直等着,这期间没少有狐朋狗友想要拖他进窑子,徐诚推得掉一次两次,却架不住一大群人生拉硬拽,几杯春酒灌下去,一觉起来已经闯祸了。
正常男人逛窑子不过寻常,徐诚却跟犯了错似的跑去给年娇娇道歉,年娇娇对着他倒是大度地一挥手:“这次就算啦,以后不许再去了,这些人自己不干净,就要把身边的人都染黑,你可不许再和他们出去鬼混了。”一回头就叫人把那群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给狠狠地收拾了一顿。
徐诚一边为她的大度而感动——换做自己的爹,早就被打断腿了。
一边在心里发誓,这种是绝!对!不!能!再!有!了!
绝对!
然而事与愿违,又是一个宿醉初醒的早晨,徐诚看看身边躺着的人,再看看自己一身的抓痕,险些吐血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