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曹迁差点又喷酒,忙抹抹嘴叫唤:“别别别!我就是个粗人,配不上什么名门千金,还是杨兄弟合适,门当户对,杨兄弟先请c杨兄弟先请!”
杨琼表情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没听到他们的话,持盈趁机把话一收:“这立功的事儿咱们就先不提了,关于怎么处置谢姑娘,还有人有更好的意见吗?”
席间众人各自低头思考,过得一阵,弄月开口道:“王爷,夫人,奴婢有个想法。”
“说来听听。”
“是,既然眼下咱们还不宜和谢家彻底翻脸,当初在宣州谢家人也曾泼过夫人脏水,不如我们也破她一身脏水,这样不就有关她的理由了吗?”
弄月出身低贱,没什么学问见识,但深宫禁苑里出来的女人,别的不会,阴人却是看得多了无师自通的,她见大家都一副认真聆听的样子,便细细说来:“百里先生不是说王妃跟着王爷一起出去玩了吗?现在王爷带着夫人回来了,王妃却没回来,显然是走岔了,只要过个几天,王妃再回来,穿得破烂点,身上带点伤,看起来好像被人侮辱过一样,之后再买通个大夫谎称王妃疯了,不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把她关起来了吗?”
百里赞眼里一亮,抚掌道:“这主意好,王爷听曹将军说找到了夫人,于是立刻动身去寻人,王妃大怒,不顾我等劝阻执意追去,谁知半路遇到劫道的流寇,惨遭凌辱,好不容易逃出生天,返回王府,却是每晚做噩梦,挨不得生人,否则便会发疯,王爷无奈,只得让她单独住在一间小院中养病,这样一来既报了咱们大伙儿的仇,又不会和谢家翻脸。”
小秋早就恨不得把谢玉婵踩在泥里狠狠啐几口了,连连叫好:“对对对,就这么办!打人的活你们谁也别和我抢,这泼妇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负我家小姐,我一定要亲手掌她一百个耳光才解气!”
崔绎不懂这些拐弯抹角的心计,只要能不用见到谢玉婵那张夜叉脸就什么都好,刚想点头,就听持盈犹豫地说:“主意倒是很好,只是姑娘家最重名节”
“夫人大可不必同情这种人,”曹迁愤愤不平地道,“夫人不在的时候,那泼妇说得话比这要难听上一千倍一万倍!就算真被人羞辱了,也是她报应上身。”
持盈于是点点头:“好吧,大家都觉得这么办合适的话,就这么办吧。”
第二天一大早,小秋和弄月就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专等着持盈一声令下,就去地牢里教训谢玉婵,持盈坐在镜前梳妆,万分无奈地道:“你们两个真是的,怎么一提到打人的事,比那些精力过剩的大老爷们还激动,尤其是你,小秋,快别蹦来蹦去了,我难道没教过你矜持这两个字么?”
“矜持是什么?我只知道有仇必报,小姐你说是吧?”小秋正抱着小崔娴玩举高高,小崔娴刚吃饱,兴奋得一直在叫。
持盈插好玉簪,起身将女儿接过来:“好了好了,快去吧,记着别下手太狠,打死了倒麻烦。”
小秋早麻雀一般蹦出门去:“放心吧!奴婢有分寸。”
根据百里赞的说法,既然王妃是被流寇所掳,那么身上的伤就应该以拳脚和耳光居多,小秋本来打算亲自动手,拧得谢玉婵浑身青紫,但那样一眼就能看出是女人做的,不太合适,所以最后还是决定请两个做惯粗活的汉子来动手,小秋只要去现场监督,回头把成果报告给持盈就可以了。
持盈这边也没闲着,既然谢玉婵已经倒台了,那么谢家派来的那群丫鬟也就得全部处理了,弄月跟在端妃身边多年,教训宫女是行家,这边的大梁就由她来挑。
前院里站了三排丫鬟,高矮胖瘦参差不齐,持盈叫人端来一把椅子,自己往院中央一坐,朝弄月递了个眼色,弄月会意,上前去,厉声道:“把头都抬起来!”
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