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外厅侍女回道:“殿下出了芷惠宫就没有再来。”
闵月点了头,微有些失望。果然因着挨批的缘故吗?闵月不知道孙冒挨批常是便饭,就像她见他总要和他闹个不快一般。孙冒此刻已回了宣武殿。
宣武殿里是苏瞻等一干护卫军首领,正在向孙冒汇报昨日仲秋节的宫防形势。说不定今日或明日父皇就会随口问起。这宫防虽是只一半职责在孙冒,若是出了大差错父皇怎么能信任将更大的事交付他。
孙冒素喜兵书,武艺虽不精却颇多涉猎,只因年轻气躁,素让越帝担忧。
刚用完午膳,下人们正收拾盘盏。孙冒拿了手帕擦了嘴角的汤汁,就手接了茶水。刮了下水面,没有喝,只是抬首问苏瞻:“这么说,昨夜一切安好?”
苏瞻刚才禀报并无什么安全问题,却因着殿下一句重问,心里有了一丝犹疑。孙冒喝了口水,看向苏瞻,见他神色有些不同。苏瞻这属下,他最了解,处事稳妥,一向是有话也要想妥再说。
“苏瞻,直说吧。”
“昨夜唯有广王喝的有些多,宫内策马——”孙冒也并未觉得不妥,不过是不遵宫规,并不归他管。故而,孙冒继续喝了茶。
“殿下,听闻是为了个宫女。恰恰刚得了消息,北苑有人不见了。说是那青溪姑娘——”
话一出,孙冒蓦地重重掼了杯盏,火道:“怎么不早报!”
“回殿下,属下已经命人搜寻。主子适才用膳,故而不想多扰。”
孙冒也不好再说什么,闵月素来喜欢那个青溪,仿若那丫头就是她的姐姐一般。若真是出什么事,上次闵月因为找寻青溪落水之事还记忆犹新。
“此事暂不要声张,别让昌平殿的人知道。”孙冒起身在殿中踱了几步,有些焦躁:“这个广王,果然是太张狂。上次三哥——”
孙冒忽然记起孙冉,他看得出三哥对这丫头有点上心,不若让他来找。若真是广王掳走,便只能让越王出面。
“准备轿辇,我要出宫——”
等一切准备妥当,孙冒刚入了轿辇。却见下人仓皇来报:“殿下,留步——”
是内侍张辽,小跑来,气喘吁吁:“那,越王殿下已经进宫来了。殿下,您就省趟腿了。”
孙冒掀帘而出,心中有些疑惑。孙冉怎么会急着晋宫?
不多久,兄弟二人见了面。是在孙冉宫中的居处,藏云阁。
孙冉刚安排了青溪回去,这还没能歇着,便听到下人报:“六皇子来了。”
孙冉款款出来,负手而立,似是在那迎候自己的六弟。
孙冒看三哥竟然门厅处迎接,倒有些受宠若惊。不免地拱手问候:“打扰三哥,可休息的好。”
“好。”孙冉春风笑意一般,“听闻六弟,昨夜可是一宿没睡。”
“呵,被闵月他们缠着玩令,本是喜庆日子,六弟又职责在身。”
二人掀袍而坐,来人沏上了好茶。
孙冒没有接,只示意一边。对孙冉说:“今日我可不是来喝茶闲聊的。阿冒有事求三哥帮忙。北苑的青溪姑娘竟然不见了。我已经派人寻了,就怕是——”
孙冉呵呵笑了:“六弟,这青溪不劳你费心了。现下应经回去了。”
孙冉简单叙述了下,只隐下离宫事宜。而是在宫中给青溪安排了住处。
孙冒笑道:“原来是三哥藏了起来。我还以为是皇叔劫人。只是,这下若传出去,广王岂不是和三哥生隙。”
孙冉只是淡笑着喝茶:“总之,今日六弟不用烦心青溪那丫头的事便好。”
“既是没事,阿冒便不走了。和三哥聊聊。听闻老四和皇叔走的很近,只是你我都知道父皇对广王素有防范,这孙乾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