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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前进,到了衣橱前,她察觉到一丝异样。

    那件绣着蔷薇花的红旗袍不见了!

    红旗袍呢?她叠好放在衣橱里的那件大红旗袍去哪儿了?她没敢声张,而是借着月光寻找那根滑落在地上的铁棍,她想好了,只要一看到那窃贼,就立马将铁棍挥向他,就算不把他打残,也要把他打成重伤。

    然而当薛茗看到试衣镜前站着一个身段婀娜、风姿绰约的女人时,她手中的棍棒竟“咣当”一声落在地上。那女人穿着红色的旗袍背对着薛茗,薛茗试图通过那面镜子看清那人的脸,但视线受阻,且光线不足完全看不到镜子里的影像。

    那女人缓缓转动脖子,薛茗被吓得愣在了原地,整个人被冰封了一样,一动不动。女人扭头的速度极慢,她白皙的侧脸、坚挺的鼻梁、嫣红的薄唇逐渐暴露在月色中,薛茗看清了那张脸。

    那是自己的脸!

    薛茗倒吸一口冷气,不敢相信,她对面穿着那件绝美的红旗袍的女人竟然是她自己!她的眼前一黑,瘫软在地上,当她再次恢复意识时,发现自己身上确确实实套着那件旗袍,而且自己就倒在试衣镜前。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苍白的面孔没有一丝血色,她寻找着先前看到的另一个自己,却发现那个自己早就没了影迹。她吃力地撑起身子,心有余悸地站了起来,但是可怕的一幕发生了。

    镜子里的自己并没有随着自己的起身而起来,仍旧落寞地倒在那里,仿若那是一个完全独立的个体,除了长相一模一样之外,与薛茗没有半点关系。几秒钟后,镜子里的她才缓缓从地上站起来,嘴角露出诡谲的笑,干涸的嘴唇在张动,说着什么,随后右手慢慢抬高,在脖子前停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薛茗顿时觉得胸口沉闷,心脏绞痛,可她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像是有人死死掐住了她的脖子,令她窒息。她在地上抽搐了仅仅半分钟,然后失去了所有知觉,她长眠于那个夜晚,留下了一堆无人能解的谜团。

    ………………

    陈潇漪问我知不知道为什么那件旗袍会成为葬袍,我摇头,我明白她是想要显摆她了解的比我多。有人喜欢卖弄风骚,有人喜欢卖弄文采,而她陈潇漪则喜欢卖弄“我比你知道的多”。为了不打击一个纯真少女的普世情怀,我决定仁慈地给她足够的时间摧残我这颗年少无知的心。她说:“其实问题的根源在于那个少女所提供的丝绸面料。”

    “丝绸有什么问题?”

    “那丝绸是死人的随葬品,从坟墓里挖出来的,那种布料就等同于是裹尸布。试想一下,如果有人用裹尸布给你做衣服……”

    她没说完我已经开始联想用裹尸布做成衣服会是什么样子,然后接着她的话往下说:“应该也能穿。”我嘻皮笑脸地打着哈哈,又问道:“可那少女为什么非要用一块死人堆里弄出来的布料做旗袍?”

    “那可是上等的丝绸,你不是见过那件旗袍嘛,难道你就看不出来它的质地非同寻常?也是,像你这样没脸蛋没文化没身材没道德没人品的流氓,肯定不懂这些。”陈潇漪估计是数落我数落上瘾了,讽刺得越来越像顺口溜,她说道:“薛茗死后,据说那件旗袍被人掳走了,所以人们发现她的时候她是光着身子的。至于那件旗袍到底去了哪儿,好像没人知道,只是听闻所有穿过那旗袍的女人都死了,所以大家都称那件旗袍为葬袍,因为活人穿了必定会死。这不……陈宅的千金也中招了。”说着陈潇漪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像是在谴责我害死了陈老爷的女儿。

    卖掉那件旗袍的又不是我,这事儿怎么能怪到我头上呢?说到卖旗袍,我才想到肥仔还被我抛在运尸车上,一个人坐在驾驶座上靠着车窗睡大觉呢,那个赤脚的肥仔会不会去找他?我忙问陈潇漪:“说好要抓紧逃跑的,我们在这儿废话了这么久,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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