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因而一直未嫁。凭着一手好针法,薛茗开了“锦绣阁”旗袍店,做了老板,她天资聪颖,自学成才,精通苏绣、瓯绣,经她巧手所缝制的旗袍也极具特色,独一无二。在她的店里很难找到两件款式相同的旗袍,基于此,许多人慕名前来,只为向她定制自己的专属旗袍,但并非所有人都能如愿,绝大多数人都未能排上号,可谓“一袍难求”,只得悻悻而归。
薛茗开设锦绣阁之初,就立下规矩,每三个月缝制一件旗袍,也就是说三个月内只接一个人的活儿,其余的统统推掉,哪怕是有权有势的豪门贵族,他也绝不破例。久而久之,人们就给她起了个“薛三”的绰号,乍一听倒像个男人的名儿,加之她又很少出门,所以至今还有很多人认为锦绣阁缝制旗袍的薛三是个男人。
然而生意火bào的锦绣阁开了没多久就关闭了,这要从一个雷电jiāo加的夜晚说起。
那是夏日的一个夜晚,天空雷声大作,大雨瓢泼而下,雨滴击打着屋檐上的瓦片,“嗒嗒”作响。这是入夏以来的第一场暴雨,薛茗坐在窗边,正在赶制一件旗袍,只差最后一针就可以完美收工了。
已是深夜,她的锦绣阁依旧开着门,她在等一个人,一个已经约好了的客人,也是她接的下一单生意。
她放下手中的针线,抚摸着自己的杰作,就像在抚摸一个有血有ròu的婴儿一般轻柔。她将缝好的旗袍挂到衣橱,紧接着站到门口凝视着这场突如其来的夜雨,等待着那个人的到来。
昏黄的路灯带着一丝暖意,照shè着长街。过了大约十分钟,长街尽头出现“咯噔咯噔”高跟鞋及地的清脆跫音,一个影影绰绰的身影逐渐映入眼帘。那人影向着薛茗翩跹而来。薛茗从那人走路的体态判断出对方是一位女子,她目不转睛地盯着雨幕中那个撑着伞脚步柔缓的少女,直到那少女到了她跟前,她才认出对方就是三个月前和自己约好的客户。那少女面容姣好,唇红齿白,笑起来嘴角会有一个小酒窝,她声音甜美地唤了一声:“薛老板。”
薛茗看得入了神,一时没反应过来,那少女又微笑着唤了她一声“薛老板”,此时薛茗才恍恍惚惚地听到,忙致歉说:“不好意思,刚才走神了。姑娘长得可真漂亮,不像是本地人啊,不知是哪里人?”
“我是哪里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薛老板得为我缝制一件旗袍,我可是三个月前付了定金的哟。”那少女收起伞,站定在薛茗对面,也上下打量了一番薛茗,打探起她的情况来,少女甩了甩雨伞上的积水,说:“薛老板的容貌和身材在这城里当是数一数二的,怎么一直不嫁人?”
薛茗也学着那少女的口吻,笑道:“我嫁不嫁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会为姑娘缝制你要的旗袍。”说着她把那少女请进旗袍店。
那少女做事格外小心,她将手中的伞靠在了门外,怕伞上的积水会弄湿薛茗的店铺,薛茗越发喜欢这个少女。进屋之后,少女凝视着玻璃衣橱内那件已经缝好的旗袍成品,赞叹说:“你的手工确实不错。”
薛茗也不打算谦让,笑笑说:“姑娘你是想要哪种款式的旗袍?说说你的具体要求。”
那少女不慌不忙地从皮包里掏出一块红色丝绸布料,当中还裹着一张纸,她小心翼翼地摊开那张纸,“我想用自己这块丝绸,做这种样式的旗袍。”少女指着样图上的旗袍让薛茗看。
那是一件红色旗袍的设计图,线条清晰流畅,可见画工精湛卓绝。那旗袍上有一朵绽放的蔷薇,开得十分艳丽,其实薛茗曾经也想过在旗袍上缝上蔷薇,只是客户都不大喜欢那花,因为民间流传一种说法,那就是蔷薇嗜血,穿上缝了蔷薇刺绣的旗袍,肯定会有血光之灾,所以薛茗就没尝试,毕竟开门做生意得以市场需求为导向。少女问:“有问题吗?”
这世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