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迷糊了,晕头转向地问道:“刘师傅骗我什么了?你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还遇到个人,我带你去见他,见了他你就明白了。”陈潇漪领着我往屋子里走,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们面前,那人正垂头思索着什么。见我们走进去,不慌不忙地抬起头,我正纳闷:“这人是……”
他脸上漾起亲和的微笑,缓缓站起来,走到我跟前让我看个仔细,“才一会儿不见就认不出我了?”
“二愣子?”我不敢确定他是不是我所认识的那个二愣子,至少眼下的他光鲜得比肥仔那叫刘伟的警察朋友还帅气几分,一个人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发生如此巨大的改变?不光是穿着品味变了,就连言谈举止也变了,变得更加儒雅绅士,哪里还有智障的影子!我质疑地审视着他,仿佛在审视一件新奇的器物,再次发问:“你是二愣子?”
“如假包换。”他抿嘴一笑,那笑容质朴得没有任何其它杂质。
我难以置信道:“这怎么可能?你怎么会……”
“变正常?”二愣子拿起手里的那根聚魂钉,“还记得这个吗?”
“当然,你捡到的聚魂钉,我还问过你从哪儿弄来的,你没想起来。”
“我之所以能恢复正常,多亏了这枚钉子。”二愣子解释说:“这钉子是我误打误撞从刘师傅房间里的一个瓦罐中找到的,以前他不让我碰那个瓦罐,那天恰好看到就好奇地打开了,瓦罐里就只有一根钉子。我刚碰到这枚钉子的时候,就觉得很亲切,说不上来为什么,而且脑子也突然变得清醒了不少,直到刚才遇见陈潇漪,我才明白为什么那根钉子会让我变得清醒。”
陈潇漪chā话道:“那根聚魂钉的作用就是聚集灵魂,防止魂魄离散,而他的三魂七魄中有一魂一魄被封印在那根钉子里,所以才会……傻乎乎的。”
“你摸过他了?”我不知道自己当时是出于什么心情问的这个问题,吃醋?还是纯粹瞎问问?陈潇漪踢了我一脚,瞪眼道:“你脑子里成天都想些什么东西?!”
“那要不然你是怎么知道的?”我不依不饶地问道。
“她看了那根钉子。”二愣子没听懂我们在说什么,但是听到“摸”这个字的时候,脸上明显有点潮红,他就接上了话。
既然他变正常了,那么我就有一堆问题想要向他请教了,比如他和刘师傅的真正关系是什么?刘师傅为什么把他的一魂一魄封印在聚魂钉里?而他又是谁?许是看出了我的心思,二愣子开始自言自语道:“你们应该对我的身份很感兴趣吧。”
我和陈潇漪不约而同地点头,虽然原本只要让陈潇漪摸一下二愣子的手就能鉴定他的过去,但是从私心里说,我并不希望陈潇漪去摸除了我以外的人的手,从这件事上也反映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我的占有yù太强。其实很多时候,大家都一样吧,都希望自己是别人眼中独一无二的那一个,都希望在别人心中有一定的分量,而不是人人等同。二愣子还不知道陈潇漪的手能够窥探yīn阳,能够看人过去,我们俩也没打算告诉他。
他自顾自说着:“我并不是刘师傅的儿子。”
这个我们早就猜到了,刘师傅都没结婚哪来这么大一个儿子,他自己又不能造娃。当然,也有人推测是刘师傅生活不检点,在外面一夜风流过后不小心种下的果,但他长得又不帅,也没什么魅力,而且还跟死人打jiāo道,除非是那女人眼睛瞎了,否则怎么可能会跟他滚床单。
“我是十年前在鬼谷里碰到刘师傅的,若非他带我出来,估计我早就死在鬼谷了。”二愣子怕我们不知道鬼谷在哪儿,就附加说明了一下鬼谷的大致方位,为了避免尴尬,我没说自己和肥仔曾经也到过“鬼谷”,而且还安然无恙地活着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