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
肥仔从口袋里掏出烟,点燃一根抽了两口,裂开嘴笑:“既然是馆长jiāo代的事儿,咱必须得干啊,走个形式。我跟你说,哥们儿还真去了刘师傅家里,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别卖关子,直接说。”我不耐烦道。
他贼眉鼠眼地东瞧瞧西望望,确认没有其他人才轻声细语地说:“有个蒙着面的人在他家翻箱倒柜,妈的,吓死我了,还好我机灵,立刻从他家撤出来躲进车里。不然肯定会被那蒙面人发现。我敢肯定,那个蒙面人就是杀害刘师傅的凶手!”
“你那么大体型的人,躲个毛线啊?!光是站在那儿抖两下,就能把人吓出尿来,我真服了你!那你有没有看到那人有什么特征?”
肥仔不愿意了,他强调了一遍:“cāo,刘师傅那么牛的人都不是他的对手,你让我一个光有一身肥ròu的人去跟人家ròu搏?我他妈还想多活几年呢,犯不着跟命过不去。”他连着吸了几口,吐出长长的烟圈,继续说道:“那蒙面人的身材个头都跟你差不多。你说他去刘师傅家到底找什么?”
依据肥仔所说的,那人肯定是去他家里找染香玉,也就印证了陈潇漪的猜想,那人并没有从刘师傅手上拿走染香玉,甚至也没从刘师傅口中套出藏放染香玉的具体地点。陈潇漪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不要跟肥仔说染香玉的事,我自然得遵守约定。
肥仔看我半天没反应,就推了推我,问道:“新来的,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我能知道什么?我觉得我们最好别再掺和刘师傅的事儿,不然会引火上身。”为了不让他起疑,我只能这么劝他。等他抽完一根烟,踩灭烟头,我仍犹豫了很久才准备说撬开通往地下二层的铁门的事儿,不过我还没开口,肥仔就想到了什么似的,从车里拿出一个纸袋子,那袋子鼓鼓的,而且硬邦邦的,我问他是什么东西,他故作神秘地让我猜,我说难道是钱?肥仔笑得合不拢嘴,不住地点头。
肥仔打开纸袋子,让我看里面的钞票,都是十块十块的,估计那里起码有千把来块钱,在那个十块钱就能吃到丰盛的大餐的年代,千把来块钱已经是相当可观了。我问他哪儿来这么多钱,他笑着说:“那旗袍已经出手了。怎么,现在看到钱后悔了吧?放心,哥们不是吃独食的人,你那份给你留着呢。”
“不不不,说好的分文不要,我说到做到,不过……”
听到“不过”两个字,肥仔的神情蓦地紧张了一下,倒像是被电触到了一般,小心翼翼地问我:“不过什么?”
“你得帮我一个忙,没准你还能再赚一笔,比那旗袍更可观。”我故意吊他胃口,他果然上钩了,从肥仔身上很好地反映了一个道理,人xìng的贪婪是永远都无法满足的,就好比有些人明明已经娶了老婆却仍惦记着别人的老婆一样,总希望在自己床上的女人越多越好。肥仔想都没想就爽快地答应道:“有这么好的事儿,自然不能错过啊,快说让我做什么,只要我能办到的,上刀山下油锅都没问题!”
“没那么夸张,就只要你帮我开一道门。”
“就这么简单?”
我点头道:“就这么简单。”
“开哪里的门?”
“殡仪馆地下二层。”我怕被人听到,所以压低了声音。肥仔听后脸色立刻就变绿了,他僵硬的表情像是死尸一般,嘴唇还不自觉地抖动:“你确定要打开那里的门?我可听说那地方邪门的很。”
“你觉得我们经历的还不够邪门吗?”我反问他,其实我也担心也害怕,毕竟那是殡仪馆的禁地,几乎没人进去过,就连馆长似乎也没怎么去过,至少我进殡仪馆以来没有看到谁光明正大地到过地下二层。
肥仔举棋不定,许是还在权衡当中的利弊,他支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