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就跟女人的体香似的。”
“切,别说的你好像闻过女人的体香一样。你可当心着点儿,这床没准有什么女人睡过,或许就是隔壁的……”我自己也被自己的话吓了一跳,不禁打了个寒噤,这满屋子都是女人的东西,女人的衣物、女人的化妆品、女人的鞋子……该不会是老太太记错了房间吧,难不成这个才是她女儿的房间?!我唤了一声肥仔,哆哆嗦嗦地说:“肥lún,你有没有发觉这房间哪里不太对劲儿?”
“哪儿不对劲儿,我看就你最不对劲儿。”肥仔蹬掉鞋子,顺势往被窝里钻,然后捂着被子打算睡觉,“别想七想八的,抓紧熄灯睡吧。等明儿出了林子,我们还得跟馆长解释为什么旷了一天工,得想个像样的理由,否则免不了一顿臭骂,另外还得扣工钱。”肥仔说完倒头就睡,也不再跟我搭话。
夜顿时寂静得只剩下肥仔均匀的呼噜声、墙壁上挂钟指针转动的“嘀嗒”声以及煤油灯“呲呲”的细微声响。我把沙发上那些女人的衣服都堆到了壁橱里,腾出一大块儿空间,我坐在舒软的沙发上,虽然已经睡意十足,困倦得睁不开眼,却不敢轻易闭眼,更不敢把煤油灯熄了,我害怕面对黑漆漆的陌生环境,那是与生俱来的对未知的恐惧,怕黑暗中会招惹什么东西。
万籁俱寂中,我听到耳边有的动静,我睁开眼屋子里乌黑一片,仅有一丝月光从玻璃窗投shè进来,落在大床上,白色的被单高高凸起,就像一个隆起的小山包,在月光下尤显刺眼。以前没觉得他胖成什么样,这会儿看过去还真是让人不忍直视。我严重怀疑他睡觉的姿势是蜷缩成一团,像个刺猬一样闷在被窝里。
我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又是谁熄了房间里的煤油灯?就在我想着这些的时候,我听到背后的梳妆台前有人在摆弄着什么。我的脑子顿时发懵,脖颈上也有阵阵凉意袭来,油然而生的恐惧灌入毛孔,沁入骨髓。这房间里总共就两个人,一个是肥仔,另一个是我,肥仔正睡在大床上,那么梳妆台前的人是谁?
☆、第20章 送纸
我缓慢地扭动脖子,视线中逐渐映入一个白色的身影,那是一袭白色连衣裙。白色的连衣裙那不就是我从沙发上转移到壁橱里的那件?我不自觉地又瞅了一眼角落的壁橱,壁橱的门开着,而壁橱内的白色连衣裙也不见了踪影。莫非是梳妆台前的“人”拿去穿上了?
她是谁?
我不敢有太大的动作,也不敢直接回头去看,而是一点点转动脖子,直到看到那女人乌黑的长发,才停住。她纤长的左手自然垂落,贴着连衣裙的裙摆,而右手则握着一把红木梳子。她对着梳妆台的镜子发呆,我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因为她的脸已经被密集的头发遮掩,过了片刻,她才缓缓抬起右手,自上而下梳理着柔顺的发丝,左手也帮着抚顺头发,一遍一遍又一遍,我木讷地盯着她梳头,一开始并没觉得怎么样,可是她越梳节奏越慢,慢得我都想直接冲上去帮她赶快梳梳完。
突然,她的动作戛然而止,我这才惊觉她的头发在不知不觉间竟然变长了,我顺着她的头发往下看,那头发已经从她的肩头垂落至地面,甚至有一部分到了我的脚尖。我哆嗦了一下,双手用力地按住了沙发的皮垫,弄出了一丝声响,她应该听到了吧。我下意识地把目光聚焦到她的后脑勺,她果然是听到了我制造的响动,头部开始机械地向我的方向扭动。我以为我能看到她的脸,可是她的头转过来之后仍旧是披散下来的头发,整个头仿若一个毛茸茸的黑线球,就只长了密密麻麻的发丝,而没有五官。
她的头蓦地停住不动,在密集的黑发中像是有一对眼睛诡谲地注视着我。我被吓得连气都没敢喘,身体不住地打着颤,冷汗已经浸湿了我的贴身T恤。我和她僵持着,空气也在一瞬间凝固。她“看”了我一会儿,又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