逄帅出院后就回到了家里,父母虽然不身边儿了,但总归还有三个哥哥,三个嫂子对他也是多有照顾,养伤这几天里,他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至于洗浴城和车队事情,他都是交给王振那群哥们打理着。
起初他是抱着能好好歇着心态家享受享受,可没过两天,逄帅家就待不住了,正巧这天章远带着章弛来家里看他,这还是逄帅头回和章弛碰头,哥几个聊甚是欢愉,立刻决定晚上出去喝两杯。
喝酒地儿选铁东区一家特色东北菜馆里,算不上高档但也不赖,一群五大三粗老爷们围桌坐下,嬉笑怒骂,没事还挥挥拳头。
逄帅今儿高兴,喝稍微有点儿多,从菜馆里出来,本就打着石膏腿是没办法迈动步了,到底是让王振和章远扶着回来。
进了洗浴城大门,逄帅跟领班说了几句,去二楼包房找两个小姐上来,让大家都乐呵乐呵。
谁料,这就赶巧碰见花旗包房卫生间里自我安慰了。
章弛蹙眉盯着门后人,他全身赤条条,唯有一只手挡身下,看他脚边儿,那是洗浴城工作服。想到这儿,章弛抿嘴笑了笑,估摸着是洗浴城里小员工跑着来偷懒了。
转念一想又觉着不对,谁偷懒还得把自己脱个溜光?
花旗紧张目光直视着面前正准备尿尿人,他对这个人有印象,是那天庄肴家门口遇到,章远堂哥,庄肴心底认准了好哥们儿——章弛。
“嘘”花旗示意章弛不要出声。
章弛饶有兴致看了两眼花旗,随后回过头,伸手掀开坐便盖子,仰着头往里放水。
花旗万万没想到,这人还真够镇定,想到这儿,花旗赶忙捡起地上衣服往身上套。
这一动,倒是又把章弛目光吸引到了自己身上。
章弛看着花旗说:“你这里干嘛呢?”
花旗怔了怔,并未停下穿衣动作:“啊,我是想过来洗个澡,然后顺便这里睡一觉。”花旗宁愿胡编乱造一个理由,也不想让人知道他是跑这里来撸管。
章弛莞尔,似乎不太相信这个理由:“这话说不老实。”
“我说都是真。”花旗穿戴整齐,局促道:“章弛哥,你帮我个忙呗?”
章弛一怔:“你咋知道我叫啥?”
“我是”
“章弛,你里面干嘛呢?尿个尿得一小时?”门外传来逄帅声音,瞬间打断了花旗话。
章弛冲门外喊道:“肚子疼,顺便来个大。”
“操,你就是懒驴上磨屎尿多。”逄帅打趣道。
章弛只笑不出声。
“我说章弛,厕所里可没纸啊。”逄帅又吆喝了一声。
章弛下意识看了眼纸抽,里面空荡荡,当真是没有一张纸。
“王震,你去给章弛送包纸进去,别一会儿都干巴喽。”说完,逄帅和章远两人屋里笑不成声。
说时迟那时,王震拿着纸巾到了门口,伸手敲了敲门:“能开门不?”
章弛扭头看着花旗,花旗赶忙双手合璧,祈求章弛帮忙解围。
章弛勾起嘴角,伸手开门时将花旗挡了身后。
王震诧异看着章弛:“你不是拉屎呢吗?怎么起来?”
章弛莞尔:“还没出来呢,纸呢?”
王震把纸巾递了过去,章弛速关上了门。
花旗松了一口气,小声说:“真是太感谢你了。”
“光口头上感谢也太不够诚意了吧?”章弛笑道:“没点别表示?”
“别表示?”花旗多少有些诧异,挠着脑袋想了半天,灵光一现道:“对了,我是这儿搓澡工,等你有时间我给你搓个澡吧,我能做就这么多了,如果这还不行那我可没办法了,要钱我是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