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一夜惊魂之后,花旗就已经知道,庄肴和章远是认识,从章远语气中就可以判断出来,他与庄肴还是有过节。
庄肴和章远是一个胡同口里长大,打小就认识。
殊不知两个光腚娃娃,却没能成为朋友,反而成为了敌人。
庄肴喜欢车,从小就喜欢捣鼓车,不论是自行车c摩托车c卡车c轿车都喜欢。那时候他爸有辆超级大二八自行车,庄肴没事儿就骑出来显摆,人不大也能骑动。然而,章远却看不惯庄肴那嘚瑟劲儿,趁着夜黑风高拆了二八自行车气门芯,害小庄肴站门口又气又骂。
后来不知怎么回事,章远小伙伴里出现了叛徒,把这件事一五一十告诉了庄肴,庄肴怒不可遏,拎着镐把子冲到章远家里,一口气砸了他家所有玻璃。
他们之间就这么结下了梁子,完全是因为一个不起眼小事儿。
自从那天往后,两人就势如水火,谁也不让着谁,你装相我拆台,甚至大打出手。有一年冬天,两孩子跟着家里人出去做活,那是一片放眼望去不着边际苞米地,大人们都辛勤劳作,只有庄肴和章远,因为一穗苞米打了起来。
原因是苞米又粗又大,看起来金黄可口,两孩子同时摸上苞米,谁都说自己先看到,于是乎,拳头加工具牟劲儿往对方身上招呼。
待大人们把他们拉开时,两人都挂了彩,好好一年都是床上度过。
而两家大人就跟没事儿人一样,平日里该交往交往,他们觉着,两孩子事情就让他们自己可劲儿折腾去,大人们就别跟着参和了,影响邻里之间感情。
大人们永远无法了解孩子想法,纵然也是从那个时间段走过来,可那种青春叛逆感觉,早他们心中变陌生,再也无法感同身受了。
庄肴和章远梁子越结越深,从当初鸡毛蒜皮小事儿,发展成抢生意c争地盘大事儿。
庄肴成年之后,开始捣鼓车队,专门给各大公司运输货物,这个行业很挣钱,但投入也是相当高。庄肴算是这个城里第一个吃螃蟹人,自打车队开张,生意好不得了,钱是大把大把往腰包里塞,俗话说好,钱多了人腰板也直了,庄肴走街上,街坊四邻投来羡慕眼光是满足了他那颗载满小虚荣心。
就庄肴把所有精力投入到车队时候,章远趁机而起,一模一样模式让庄肴感到诧异,他曾找过章远谈判,但却无功而返,那时候庄肴已经不屑于和他武力较量了,随后,城里出现了两个大规模车队,各种抢生意。
其实,这个时候庄肴已经挣了不少钱,加上小城里车队不止章远一家时候,他就知道,这行已经萧条了,该有资源也差不多都被分割没了,于是,庄肴缩减车队规模,精简人手,很便从一个大车队变成了一个小型精英车队。
车队还要继续下去,却不能坐吃山空,没过多久,庄肴拿出身价一半,开始小城里炒地皮,那个时候完全就是庄肴灾难日,每天深夜归家,喝烂醉如泥,为就是能把关系打通,钱是没少塞,可庄肴也喝到了胃出血,足足医院躺了半个多月才下床。
就庄肴以为万无一失时候,却偏偏算漏了章远这个人。
于是,小城里再次掀起一股腥风血雨。
庄肴凶狠目光盯着章远,这里毕竟是他常活动地段,按理来说章远是该退避三舍,如今光明正大站他面前,真不知这小子心里又打了什么歪主意。
章远紧了紧浴袍带子,笑道:“庄肴,好久不见了。”
庄肴冷哼一声:“你跑这来干嘛?不怕有来无回?”
章远不以为然道:“这话说,毕竟我爸妈还住这边,我也得常来看看啊,昨天我回了趟家,见到你爸妈了,身体挺好啊。”
“少他吗猫哭耗子假慈悲,哪凉哪呆着去。”庄肴不耐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