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银子砸出去,结果却变成了临安城的笑话。
偏偏这份委屈还只能憋在心里,没个地方说去,那口气堵在心里,坠成了心病。
夏风成亲这天,居然萧绝穿了一身簇新的袍子跑去喝喜酒。
夏风敬酒敬到这一桌,冷不丁抬头见他,手中一松,酒杯啪地掉地摔碎
幸得常安机灵,笑道:“小侯爷喝多了,世子爷担待些。”
萧绝笑嘻嘻地道:“小侯爷今晚小登科,高兴得多喝几杯也很正常。大家都是男人,可以理解,可以理解,哈哈哈~”
夏风瞪着他,半天没有吭声。
这两人碰了面,那些暗中早就等着看好戏的人,立刻停了杯饶有兴趣地瞪着。
一时间,原本嘻笑轰闹的花厅静得针落可闻。
萧绝站起来,斟了满满一杯酒,道:“这杯酒,祝你夫妻和美,早生贵子。”
当了爹,总不好意思再惦记着阿蘅了吧?
夏雨脸色很不好看,冲他嚷:“这杯酒,我代三哥喝。”
萧绝不理会他,眼睛盯着夏风,一口灌了下去,把空杯一亮:“我干,你随意。”
夏风一声不吭,从夏雨手里夺过杯子,仰头灌下去。
不等萧绝说话,抄起桌上酒壶,一口气喝了三杯,道:“听说世子爷订亲了,未曾亲临到贺,这杯水酒,聊表心意。”
萧绝微微一笑:“不急,我和阿蘅明年才成亲,到时夏兄一定要来喝杯喜酒。”
夏雷冷笑:“女人心海底针,最是三心二意。世子爷切莫高兴得太早,省得到时她琵琶别抱,落个鸡飞蛋打。”
“多谢提醒,”萧绝笑眯眯,半点都不嫌丢人:“我回去一定加倍对阿蘅好,牢牢拴住她的心,绝不给别人可乘之机。”
夏风不禁黯然,转身走向下一桌。
阿蘅喜欢的,就是他这份张扬跋扈,毫不掩饰的性子吧?
他,还有何话好说?
萧绝醉意熏然地回到别院时,已经接近子时了。
当那盏桔黄的灯光映入眼帘,萧绝下意识地放轻了脚步,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唇边不自觉地往上勾出一抹宠溺的笑。
他特地让四堂堂主改造了一条新的轮椅,把靠背减去,在身前加了围栏,悃了把垫板铺上,放上抱枕,可以搂着抱枕入睡。
坐得久了,可以把围栏打开,由人搀着走动;闷了,可以推着轮椅四处转悠,省得成天呆在房里,闷也要闷出病来。
杜蘅安静地搂着雪白的软枕,睡得十分香甜。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在眼底形成扇形的阴影。
外面闹得天翻地覆,在这片他为她打造的世外桃源里,她的面容是如此安详。
微微俯低身子,在灯下细细地打量着她,心中微微悸动。
今夜,此时,思念已成了海,泛滥成灾。
真是奇怪,明明她并不是什么绝色,为什么一看到她,就觉得心跳加速,意动神驰?
那伏在软枕上的腰肢显得那么柔弱,被粉红缎子衬着的肌肤,是那样的粉嫩,还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薄薄的春衫下,她姣好的曲线展露无疑。
他情不自禁地想着那个狂风暴雨的夜晚,她与他,曾经那样紧密地拥抱在一起。
那柔软的,芳香的,充满着女性魅力的身体。
紧紧贴在身上的感觉
他暗暗地咽了下口水,目光便移到那被身体挤压在软枕上的饱满的胸脯。
指尖伸过去,此时已是微熏,却并未完全失去理智,并不舍得把她弄醒,是以只隔着空描绘着她的轮廊。
夜深人静,心爱的人近在咫尺,触手可及。
萧家的聘礼已送往杜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