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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氏吓得连腰上的疼也忘了,抱着纪氏发抖。

    “呜呜!”夏雪从小娇养,几曾受过这样的对待?当即掩着脸呜呜地哭了起来。

    “闭嘴!”夏正庭浓眉倒竖,满眼戾气:“做出这等伤风败俗之事,你还有脸哭!我夏家的脸,全都给你丢光!”

    夏雪再也忍不住委屈,嘤嘤哭道:“当日三位兄长联手,也没能阻住他进门!不止没救得我,反被逼得允了婚事!我一个弱女子,孤零零独自在田庄住着,他闯上/门来霸王硬上弓。我,我叫天不应,叫地不应。除了又能有什么法子?”

    “还敢犟嘴!”夏正庭目露凶光:“你若真是个贞烈的,既受了辱,就该一死谢罪,保我夏家清白!你倒好,不止顺水推舟与他鬼混,还弄了个孽种回来!如今,竟还有脸怪兄长没能本事护你!”

    他越说越怒,呛地拔出剑来:“我夏正庭怎么就养出你这么个不忠不孝,不知廉耻的东西!”

    夏雪尖叫一声,缩到了许太太的身后,抱着她的腰哭道:“娘,救我!”

    “不可!”夏风吃了一惊,上前架着他的胳膊:“雪儿说得没错,是我这个做兄长的没用,护不住她!”

    夏正庭怒道:“她若是安份地呆在府里,又岂会惹出这样的祸事?”

    许太太垂泪:“老爷在南疆,岂知时疫的凶险?街上天天往外抬尸,府里的杂役陆陆续续地死若不是我做主,将她送到田庄暂避,还不知道能不能活着见到老爷回来!”

    “我情愿她死于时疫!”夏正庭暴怒:“总好过给人戳脊梁骨!”

    “原来在爹爹心里,女儿的命还比不过自个的名声!”夏雪悲愤莫名,低泣道:“亲事是你们替我订下的,如今出了事,倒把责任全往我身上推!好,我就死了,看能不能替夏家挣座贞节牌坊,好让爹爹青史留名!”

    夏正庭脸上阵青阵红,哆嗦着指着许太太:“你教的好女儿!”

    “雪儿,不许胡说!”夏风使个眼色,示意孟氏和纪氏把夏雪带了出去。

    “事已至此,逼死雪儿也于事无补。”他在最短的时间里冷静下来:“不如,好好想想如何弥补?”

    夏正庭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不过是恨铁不成钢罢了!

    这时听了夏风的话,父子二人进了书房,关起门来商议。夏正庭默然良久,长叹一声,低低道:“看来看去,几位皇子里只有燕王能力超卓,梅妃又独得圣宠二十年,储君之位非他莫属”

    他原本对夏雪寄予厚望,总想着凭着夏风的关系,加上她本身的美貌,就算不独得专宠,怎么也要占几分先机。

    却不想,一个大意,竟让卫守礼这癞蛤蟆把夏雪这天块天鹅肉叼去了。

    若是他捧在掌心好好珍惜也还罢了,偏偏他暴殓天物,将她糟踏了!至明珠暗投,美玉蒙尘!

    夏风轻声道:“这话虽然不错,父亲不要忘了还有子以母贵,简在圣心这些。赵王能力虽比不上燕王,胜在是卫皇后亲生,又占了长子的位子。只要不出大错,旁人就很难撼动他的地位。”

    顿了顿,声音越发低至不可闻:“原本我也以为皇上的心是向着燕王的,是以才一直拖着不立储君,一则磨练其心志,二则给燕王积蓄力量的时间。但从最近发生的几起事件看来,只怕圣上未必真的钟意燕王。”

    说罢,便把南宫宸奉旨督管时疫,结果却落了个夺去差事,圈禁在府的下场一事,细细说了一遍。

    这些事,夏正庭其实通过每日的砥报也知道了个大概,从夏风的嘴里说出来,却又是另一番不同的感受。

    他默然半晌,叹道:“圣上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其实也不难理解。做为父亲,他悉心培养儿子,教给他生存之道,治国之策。然而,做为君王,又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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