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是什么意思,”萧绝打断他,笑得十分温和愉悦:“小爷不妨说得再清楚些。到时,恐怕不止你这秃驴在劫难逃,这座千年古刹,只怕会化为一片废墟,成为历史。这一切,都是拜你这贼秃所赐!”
无言瞪着眼睛,触到他满不在乎,略带嘲讽的目光,知道他不是说说而已。
假如不按他说的做,他真的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无言活了六十多岁,什么样大奸大恶的人没见过?
嚣张跋扈,无法无天,逼良为昌,杀人放火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嚣张到无耻的无赖!
“你,你就不怕诛你九族?”无言气急败坏。
一切从容淡定,坦然自若在绝对蛮横的暴力面前,都宣告土崩瓦解。
萧绝双手环胸,吊儿郎当地道:“大丈夫在世,倘若事事顾忌,还有何乐趣可言?况且,你高估了自己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又低估了小爷的智商。”
要毁掉相国寺,自有一千种法子,怎会蠢到大张旗鼓地召告天下,相国寺是他毁的?
“”无言哑然。
“好好合作,劝得阿蘅点头允了婚事,小爷自会保你佛运亨通,安享天年~”萧绝很是满意,拍拍他的肩,以示安抚。
“咳咳~”无言被他这看似轻飘飘的两掌,拍得差点肩胛骨碎裂,躬了腰剧烈地咳嗽起来。
好不突然平息下来,挣扎着道:“世子爷有所不知,不是贫僧危言耸听,实是二小姐命理奇诡,奇于常人啊!”
“哦?”萧绝眉心微挑,心中杀机隐现,脸上却依旧是一派详和:“如何诡异法?”
无言苦笑一声,指着命盘道:“这么说吧,擎羊星是血光的代表星,入命,岁限或对宫见,则有灾伤。二小姐生于五月初五子时为大阴之女,命宫有擎羊与七杀同宫,逢五必有灾,若逢化忌星,则是意外夭亡之兆。”
萧绝眉峰轻蹙,冷笑道:“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
无言忙道:“世子爷请看,命盘中显示她是二十五夭折,所有运势便该终结。奇怪的是,她的运数峰回路转,竟然又与十五大凶之年连结,成循环往复之相”
萧绝终于被他一番神神叨叨地话,勾得起了疑心,喝道:“说人话!”
“意思是二小姐的命,根本不属于人间所有”无言打了个哆嗦,讷讷地道。萧绝怒极反笑:“不是人,难不成是鬼!”
“亦,不是鬼!”无言嘴角一弯,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是,介于人鬼之间”
“放屁!”萧绝大喝一声。
“出家人不打诳语!”无言抬起大袖擦了擦额上频频冒出的冷汗,道:“先前贫僧因看不透她的命盘,已觉奇怪。后来借着设三元风水局之机,索了她的生辰八字,回来用了四柱,紫微斗数推算,得出的结论,竟是骇人听闻”
“分明是你学艺不精,竟敢学市井算命瞎子胡编乱造,诽谤阿蘅?”萧绝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一剑将这喜好奢华的碎嘴老和尚劈成两半!
无言气得胡子乱抖:“贫僧好心相告,世子却将贫僧与那市井中骗人钱财的相师相提并论!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也罢,你若硬要一意孤行,贫僧也无话可说!”
他态度强硬,萧绝反而狐疑了。
默了半晌,问:“想要小爷信你,至少也该说点靠谱的!你若说她是狐仙恶鬼,还有点边,这不人不鬼,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无言崩着脸生闷气,不答。
萧绝也失了耐性,道:“我不管她是人是鬼,是狐是妖。总之,你只要告诉阿蘅,我们是天作之合,就行了。”
无言阴阳怪气地道:“世子爷如此有本事,又何需贫僧多事?”
萧绝眼睛一瞪,冷笑道:“死了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