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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苦心写就的这份表章根本没递到皇帝手中,就被中途拦截。

    楚桑因此,还被钦天监监正叫去狠狠训斥了一通。

    若非考虑到他年幼,缺乏经验,又确实有过人的才干,只怕不单只这个五官保章正做到头,还得冠上一个“危言耸听,妖言惑众”的罪名,押入狱中。

    杜蘅有些不自在地垂下眼帘:“朝中的事,我哪里知道?”

    心中终是难掩失望。

    她还是太天真了,想凭个人的力量力挽狂澜,阻止这场灾难降临,不谛蝉臂挡车!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年前列的药材清单,已经全部采买集备。

    这一个月来,鹤年堂的几处分店,都在按她开出的单子,全力赶制防疫药丸。

    能做的不能做的,她都已经做了,剩下的只能各安天命,救得一个是一个了。

    “真不知?”萧绝眯起眼睛。

    杜蘅横他一眼,道:“戴不戴,不戴拉倒!”

    “戴,当然戴~”她大发娇嗔,萧绝心痒难耐,斜眼瞅了她,笑嘻嘻地道:“媳妇给我做的,当然得贴身戴着,须臾不离。”

    杜蘅脸一热,莫名的心慌气促,竟不敢瞧他。

    萧绝见她并不似往日般叱责反驳,大喜过望,大了胆子痴痴地盯着她瞧。

    烛光摇曳,照着她的侧脸,衬得肌肤越发的莹白如玉,有淡淡的香气萦绕鼻端,女子安静温婉的剪影映在墙上,说不出的安详沉静。

    他心旌亦随着烛光摇曳着,只觉得灯下看美人,越看越好看,喉头发紧,声音哑得惊心:“好媳妇”

    杜蘅板了脸,想把注意力集中到香囊上,无奈指尖轻颤,竟然拿不稳针。

    绣了两针,却是错了,一怒之下将香囊往迎枕上一扔:“你有完没完?”

    萧绝心一慌,一把将香囊抓到手里,嚷:“开句玩笑也不行?好嘛,顶多以后不叫了还不行?你可别一气之下,把它给了别人。”

    “呀!”杜蘅抬眸,见他正正抓着绣花针,又气又急,慌忙喝道:“快放下!”

    “不放!”萧绝死死地抓着:“这可是你第一回想着要送我东西,休想要回去!”

    杜蘅心神一颤,嚷道:“针刺到肉里了,你没感觉吗?”

    嚷到最后,声音已明显带着哽咽。

    萧绝定了睛一瞧,绣花针果然刺入指间,随手将之拔出,笑道:“这么小,还真没什么感觉”

    发现不对,停下来疑惑地望着她:“哭了?”

    杜蘅望着他,眼里倏地浮起泪花:“傻瓜!”不过是个香囊,哪里值得他这样!

    这样的痴心,她欠他的情,要怎么才能还得清?

    “喂,你别哭呀!”萧绝慌了:“真的一点都不疼。习武之人皮粗肉糙,哪有你们闺阁女子娇嫩?轻轻扎一下,根本没感觉”

    杜蘅狠了狠心,有心想快刀斩乱麻,免他愈陷愈深,对着那双真诚的眼睛,绝情的话还没出口,眼泪已经纷纷坠落。

    萧绝一脸疑惑:“怎么啦?”

    他好象没说什么过份的话吧?总不会因为他给针刺一下手,就心疼成这样,情绪突然失控,一定有别的原因。

    杜蘅深吸一口气,抬手抹了泪水:“没事,就是想着黄雨太可怜了。”

    罢了,既是推他不开,赶他不走,那么便顺其自然,真到了无路可退的那天再说吧!

    萧绝苦笑,明知她是推脱回避之词,也只好顺着她的话风来讲:“世上可怜的人多了去了,能遇着你我,便算不得可怜。”

    她要绕,他便陪着她绕。

    她想瞒,他便由着她瞒。

    就这么呵着,宠着,护着,疼着,就不信一辈子也捂不热她这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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