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昌侯府奈何不得她,也只好耍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卖弄几句嘴皮子功夫了。
萧绝顿生警觉:“你,可是恼我瞒了你身世?”
不等她答,又急急解释:“真不是有意瞒你,实在是之前根本就没有认亲的打算!”生恐她不信,用力强调:“真的,我不骗你!你若不信,以后可以问穆王。”
他却不知,这个解释,杜蘅是相信的。
因为前世,他并没有认祖归宗,所以才有后来的穆王暴亡,穆王府短短十年间便迅速走向了没落。
太康帝失了左膀右臂,军中力量分化,使得南宫宸有机会掌了军权。也为后来他争储积蓄了强大的力量。
是以,若抛开感情因素,萧绝的认祖归宗,于她的计划其实是百利无一害的。
她只是好奇:是什么原因促使他改变心意,要重返前世宁死也不肯入的萧氏门庭呢?
“你认祖归宗父母双全,总好过无父无母孤身飘零,这是好事,我为何要恼?”杜蘅不动声色,睁圆了杏眼,一脸诧异反问。
“真的?”萧绝可不敢掉以轻心,仔细盯着她。
杜蘅亦不回避,秋水似地明眸里,全是坦然坦荡。
萧绝心中放下颗大石,抚着胸长出了口气:“不生气就好,不生气就好。”
忽地一跺脚:“早知这样,我何苦忍了这许久不敢来见你?白白浪费许多时间!”
杜蘅横他一眼:“是以,你才画蛇添足,特地想了个苦肉计,演这出猴戏给我看?”
他以为,这样一来就可堵悠悠众口,有关她的风言风语就会平息,她的名声就能好转?只怕,会适得其反!
平日挺精明的一个人,这件事办得,实在是,糊涂得紧!
萧绝俊颜一红,期期艾艾地道:“倒不全是演给你看的”
当然,说他半点想法也没有,那也不现实。
都怪夏风,身为男人却优柔寡断,提不起又放不下,没有魄力就算了,偏还没有本事!
文不能安邦,武不可定国,在家里还服不得众,也不晓得这个平昌侯世子,是怎么轮到他头上的?
手足兄弟背着他,沆瀣一气,他居然连丝风都摸不着!
害得他都受连累,被阿蘅嫌弃!
他越想越恨,拳头越捏越紧,几欲掐入肉中。
“好意心领,”见他如此,杜蘅也只得暗自叹息,把满腹的牢都放回肚中,反过来安慰他:“只怕没什么效果,凭白再污了你的名声而已。下回,切不可再如此鲁莽了。”
杜府旁枝中并无出类拔粹之人,又离了清州,成了无根之萍,世人眼中的宗族家规已约束不到她。
加上她如今等同于分府单过,又顶着县主的头衔,杜谦就算想管她也得掂掂自己的斤两。
只要她自己心志坚定,纵然名声污了,大不了不嫁人,旁人总不能拿根绳子来勒死了她去。
这就是家族凋零,分府独立的好处了。
萧绝却不同,既已归了萧氏门庭,便要受族规约束。
萧家是名门望族,族既宠大,枝系更是繁杂。他又是穆王府的世子爷,切题乾若逝,他就是萧氏的族长,不止是顶门立户,更是身系萧氏一门上下数千人众的荣宠生死。
再象以前那样,做个在商场里呼风唤雨的商户,势必已不可能,必得要走仕途,博一番功名前程。
武将虽不如文臣,没那么多的讲究,但名声受损,做个小将勉强无人追究,想要象继萧乾衣钵,成众望所归,领袖军中的元帅,那是万万不能的!
况且,萧绝大好前程,若是因她而毁,萧乾又岂会善罢甘休?必在把这笔帐算在她的头上!
便是皇上,自以为寻了忠臣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