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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宇平告诉她的,下意识便朝聂宇平看去。

    这人果然不简单,竟然只通过一辆马车,几个人就猜出王爷的身份。

    聂宇平紧紧站在杜蘅身侧,离她只半步的距离,双手拢在袖中,全身处于高度戒备之中。

    萧乾眉峰一挑,轻哼一声:“杜蘅是谁?”

    他在金殿上高谈阔论,指责她不忠不孝不仁不仪,令杜蘅在一夕之间坐上风口浪尖,被无数卫道人士口诛笔伐,只差被唾沫星子淹死。

    又岂会不知杜蘅是何人?

    如此做派,无非是要先声夺人,从气势上打压她。

    杜蘅并不着恼,甚至根本不打算与他理论,微微一笑:“穆王爷罹患寒毒之症,有多少年了?”

    萧昆心中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二小姐何出此言?”

    “方才在马车里,闻得王爷咳嗽,其声重而浊,气息急促。应是肺寒之症,若猜得不错,因迁延不愈,反复发作,已伤及肺腑。”杜蘅语气平静,淡淡道:“是以,我冒昩下车,想替王爷诊上一诊。”

    萧乾冷笑:“本王之病,连钟翰林都束手无策,你一个黄口小儿,竟敢毛遂自荐,难道医术较钟翰林更高明?”

    “王爷此言差矣。”杜蘅含笑作答:“钟院正乃当世神医,晚辈后学末进,米粒之珠何敢与日月争辉?然而,医学之道,浩如烟海,学无止境。钟医正精擅的是大方脉及伤寒。若论这二科,我拍马不及”

    “哼!”萧乾打断她:“总算你还有些自知之明,知道伤寒正是钟翰林最擅长的科目。”

    杜蘅含笑道:“若王爷的寒毒之症,是单纯的风寒入体,外感寒邪所致,倒也罢了。可惜”

    说到这里,她停下来,望着马车密密垂下的帘子,笑而不语。

    萧乾还未做声,萧昆已迫不及待地接着问:“可惜什么?”

    “可惜,王爷是外感风寒,却因讳疾忌医不肯及时治疗,却长期服用寒毒之物妄图加以克制,导致阳虚寒盛,伤及肺腑。血液得温则流通,遇寒则凝滞。血流不畅,易引得淤塞阻滞,引发各种病变。”杜蘅淡淡地道:“至于伤到什么程度,得具体看过王爷的脉象才能做结论。”

    所谓久病成医,萧昆常年服侍萧乾,钟翰林每来把脉,必要叮嘱几句。

    久而久之,他对寒毒之症也有了几分了解。

    听她说得头头是道,竟然跟钟翰林所言相差无几,立刻眼巴巴地望着马车里面:“王爷~”

    语气里,满是企求之意。

    久闻杜谦之女杜蘅素有法炙神针之称,医术精妙,尤胜其父。

    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仅凭寥寥数语,便能断王爷之病症,实在是神乎其技。

    想着钟翰林前些日子来王府给王爷把脉,偷偷交待他的话,萧昆那颗几近绝望的心,不禁又生出了一丝希望。

    死马当成活马医,说不定,这小女娃娃还真有几分本事,能治好王爷的陈年痼疾?

    就算治不好,能拖延些时日也是好的!

    万一什么都做不到,王爷也没有损失!

    总好过象现在这样,活一日少一日,掰着手指头等死啊!

    事实上,杜蘅医术虽好,却也未到如此神妙的地步。

    她能准确说出萧乾的病症,全因前世为治南宫逸头疼之症,经常出入太医院。一来二去的,跟钟翰林便混熟了。

    因她是顾洐之的孙女,钟翰林存了比较之心,经常给予指点,令她受益良多。

    而钟翰林生平最大的憾事,便是未能治愈萧乾的寒毒之症。

    曾经多次拿出他的方脉,与她讨论。

    事实上,萧乾当然不是讳疾忌医,而是当时在战场上,条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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