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荇立刻不吭声了。
“等等,暂时还得留她一命。”杜荭咬着手指踱了几个来回,做了决定:“当务之急要先把小侯爷拿下。”
“都布置好了,干嘛又改?”杜荇不同意。
只要一想到杜蘅把她害得这么惨,就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终于有机会取她的性命,要她放弃?不可能!
“你傻啊?”杜荭白她一眼:“她若是死了,狩猎立刻就会中止。小侯爷还有什么心思跟你风花雪月?”
“这次不行,就等下次。”杜荇一窒,道:“总之先杀了她再说!”
“当断不断,反受其害!”杜荭冷笑:“咱们以前就坏在‘下次’三个字上!总想着下次还有机会,瞻前顾后,结果浪费了一次又一次的机会,被她迫到如此艰难的境地!”
杜荇默然半晌:“事成之后,一定要除掉这个贱人。”
有她挡在前面,自己就只能做个姨娘,只有除掉这颗拌脚石,自己才有机会坐上侯府女主人的位置。
“不为你,也为娘,这个仇一定要报!”杜荭眼里射出仇恨的光芒:“这片林子就是她的埋骨之处!”
一大群人呼啦啦涌进林子,直到天黑才陆续返回,清点战利品,统计分数完毕,第一天恭亲王队以三十分险胜。
胜了的豪情万丈,输了的斗志昂扬,发誓一定会后来居上。
晚餐就在嘻笑怒骂声中,围着篝火结束。
杜蘅虽然不用动一根手指头,可跟着初七在山里颠了一下午,也着实累得够呛。
胡乱吃了点东西,要了热水洗漱完毕,就回帐篷睡觉了。
陈婷婷精力充沛,兴致勃勃跑来,隔老远就嚷嚷:“阿蘅,阿蘅!”
进了门,见只有她一个人,奇道:“咦,她们两个呢?”
“谁知道?”杜蘅打了个呵欠:“许是出去玩去了吧。”
在帐篷里憋了一天,好不容易盼到有个晚会可以大出风头,那两个不安份的东西,又岂会轻易放过这大好的机会?
围场有这么多人,其中不乏青年才俊,凭杜荇的相貌,再加上有平昌侯府这门姻亲,挑一门好婚事其实不难。
可惜她只想着一步登天,成天变着法子算计她。
“快,我们也走吧!”
“我要睡觉,你自个去玩吧。”杜蘅兴趣缺缺。
“很好玩的,有好多节目呢。”
“我如果去了,明天铁定进不了山。”杜蘅两眼无神。
“那,”陈婷婷权衡利弊,遗憾地走了:“你好好休息。”
陈婷婷回到篝火旁,在一群人里搜索着大哥陈定的身影,却无意见发现夏风跟着一个女子急匆匆地离开营地。从背影看,那女子身量矮小,还没长开,分明就是杜荭。
看两人走的方向,却是要进山的样子。
她咕哝了一句:“奇怪,这么晚了,到处乌漆抹黑的,跑林子里做甚?”
“婷婷!”恰在这时,陈定因不见她,担心她的安危,找了过来。
“大哥!”陈婷婷没有多想,转身跟着陈定走了。
“荭儿,什么事这么急?”夏风跟着杜荭一直走到营地栅栏边上,停下来,问。
“姐夫,不好了!”杜荭惊慌失措,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求求你,救救姐姐吧。”
“这是做什么?有事慢慢说。”夏风吃了一惊,忙伸手去拉她。
“大姐和二姐吵架,一气之下跑到山里去了。”杜荭跪在地上不肯起来,抽抽答答地道:“天这么黑了,她还没回来,我怕她出事。”
“谁跑到山里去了?”夏风心一紧,忙问:“是杜荇,还是阿蘅?”
“是大姐!”杜荭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