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的那个,会是他。
“嗯。”杜蘅垂下眼帘,不与他视线相接。
夏风难掩失望,好脾气地笑了笑:“悃了?”
“姐夫!”杜荭忽地推门而入,探进半颗头,笑嘻嘻地望着他:“原来你在这呢,让我好找!”
夏风生怕杜蘅生气,尴尬地偷瞥她一眼,见她面无表情,微微一笑,似春风拂面:“荭儿,别胡说!”
真是好笑!夏风什么时候跟杜荭走得这样近了?
杜蘅心中冷笑,面上只不动声色。
杜荭笑得天真无邪:“你早晚要跟姐姐成亲,荭儿哪有胡说?小侯爷是不喜欢我唤你姐夫,还是不想做荭儿的姐夫?”
她只说姐姐,可没说是大姐还是二姐!
“别顽皮!”夏风轻声训斥,语气却并不严厉,甚至透着几分愉悦:“找我什么事?”
杜荭哪有什么正经事?
不过是见他与杜蘅深宵独处,怕生出什么变故,令她的计划落了空,特地来搅局的。
见夏见追问,瞧见外面黑漆漆的山林,灵机一动,道:“姐夫,这里好大又好黑,荭儿害怕~”
夏风微微一怔,望向杜蘅的眼里,便多了几分担忧:“要不要我找恭亲王,帮你们换个院子?”
杜蘅淡淡道:“咱们来做客,本已打扰太多,岂可再给主家添乱?”
夏风其实与恭亲王走得不算太近,换房也并无把握,闻听此话,暗自松了口气,顺势道:“那就先住着,实在不行再说。另外,我再调几个侍卫过来。”
“不用,”杜蘅一口拒绝:“别院戒备森严,再安全不过,再说我有初七。你突然调几个侍卫过来,旁人不知内情,反易生出事端。”
夏风倒没想过这一层:“是我想得不周。”
杜荭本就是随口搪塞,真要是加派了侍卫,想弄些小手段,反而不便了。
这时装出一副内疚的样子:“都怪我多嘴!害得姐夫跟二姐吵架”
“荭儿多心了,”夏风红了脸分辩:“这点小事,哪用得着吵?”
“夜深了,你在此多有不便,早点回去休息吧。”杜蘅下逐客令。
“姐夫,我送你!”
“呃,好~”夏风无奈,只得跟着杜荭出门。
“真不要脸!”紫苏气得脸都青了,愤愤骂道。
“你第一天认识她?”杜蘅笑了:“有时间生闲气,不如把行礼整理好,早些安置。”杜蘅心无挂碍,睡了个好觉。
天刚亮便起床,梳洗完毕,步出院子,四下安静无声,远处群山在层层白雾的缭绕中,若隐若现,仿如一只只巨大的蘑菇。
她惬意地伸了个懒腰,正要找棵树倚着,看初七舞剑。
就听“叮”地一声轻响,发丝一颤,来不及反应,身前已站了个人。
“呀!”杜蘅下意识地退了一步。
待看清来人,不禁大为吃惊:“石南?”
石南弯腰,从地上拾起一朵珠花,眼里燃着两簇火苗,冲着初七就吼:“你脑子进水了?看到暗器来了,也不挡!刚才我若再偏半分,现在她已是一具尸体了!”
初七提着剑,莫名其妙地道:“不是没有偏吗?”
石南更气了:“教过你多少遍,暗器来了一定要挡!”
“难道师兄也要杀小姐吗?”初七大吃一惊。
“当然不会!”石南凶巴巴:“这是两回事!”
“那我为什么要挡?”初七眨巴着眼睛,很不理解。
石南气结,瞪着她好一会答不出话。
闭上眼,深呼吸几遍,好容易按捺住脾气,耐心教导:“坏人不会在额头上刻字!围场打猎羽箭乱飞,危险更是随时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