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抱在怀里,抬腿就走。
“且慢~”夏雪柳眉一凝,柔声道:“把灯留下。”
“我的。”初七抱着灯不撒手。
“姑娘好生无理~”夏雪嗔道:“我既猜中灯谜,这灯便该是我的。何况,你分文不付,与强盗何异?”
路人见她生得美貌,骨头早酥了一半,又听她说得在理,纷纷指责初七。
“说得对,有本事自己猜,猜不中强抢可不成!”
摊主嘴唇翕了翕,想要说人家也猜出了答案,面对众怒和两名身佩钢刀,明显是官家护卫的人,终究没敢吭声。
“我的!”初七再次重申。
夏雪的脸上浮起一丝愠怒:“你听不懂人话是吗?”
“真不要脸!”人群发出阵阵讥笑声。
初七抬眼一扫,见杜蘅和紫苏已混进人群,越走越远,心中焦躁,一把将她推开:“走开!”
“啊~”夏雪万料不到大庭广众之下,竟有人敢对她动粗,猝不及防,差点一跤跌倒在地。
幸得身后琉璃反应快,一把搀住了她,才免于当众出丑,却也是吓得花容失色。
“放肆!”
“呛啷!”
侍卫大喝一声,一人拔出刀架在初七的脖子上,另一人强行去夺老虎灯。
路人眼见要闹出人命,尖叫着纷纷闪避。
初七不耐烦地随手夺过钢刀,一拗,啪嗒,拗成两截,顺手往抢灯的侍卫头上一敲,拔腿就追:“小姐,等等我啊~”
“蠢货,还不给我追!”夏雪大发娇嗔。
侍卫瞪着地上的断刀和头破血流晕迷不醒的同伴,惊得神魂出窍!
一招,她竟然只用了一招,就击倒了两人!
他甚至,没看清她是怎么出的手!
杜蘅胸中犹如冰侵火焚,拉着紫苏低头疾走,不停地告诉自己:不要停步,不要回头!
她怕停下来会忍不住折回去,将夏雪剥皮拆骨,敲髓吸血,让她灰飞烟灭!
紫苏的手腕被她握得发青,强忍着痛,不敢嚷疼。
眼角余光,忽地瞥到一抹熟悉的影子,从不远处的银楼里走了出来,若再不制止,两下碰了面就尴尬了!
无奈之下,只得停了脚步:“小姐!”
杜蘅头也不抬:“什么事?”
“大小姐~”眼见杜荇牵着一名俊俏的年轻公子,笑盈盈地往这边走来,紫苏情急之下,一把将她推到了路旁。
杜蘅蓦然醒悟:“她身边,有人?”
“嗯~”紫苏侧过身子,努力往阴影里缩,一边又矛盾地伸长了颈子,努力朝杜荇的方向偷看:“是个年轻的公子哥,啧,长得真俊!”杜蘅忍不住骂:“没出息!”
“我替他可惜,这么俊的人,生生给大小姐糟踏了!”紫苏摊开两手,笑嘻嘻。
“两位,是要上楼订雅座,还是在大堂?”耳边,忽地有人问。
“呃?”紫苏傻眼。
原来两人情急之下,竟然避到了酒楼的门廊之下。
闻着大堂里飘出来的饭菜香,紫苏的肚子“咕噜”一声响,臊得满面通红。
“楼上,靠窗的雅座。”杜蘅微笑。
“好咧,两位楼上请~”
进了雅间,刚刚坐定,就见在初七呆头呆脑,一路东张西望地找了过来:“小姐,别玩啦!初七找不“六夜言情”到你,会被骂死!”
两人相视一笑,紫苏探出半个身子到窗外:“初七,我们在这里!”
初七抬头看到两人,大喜过望,拔地而起,如一只大鸟一样飞了起来,直扑向二人。
一时间,人群哗然,纷纷驻足观望。
紫苏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