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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纯阳蹲下身子,摸了摸杜蘅的脸,涎着口水道:“真是个小美人~”
小道士勾着头:“我去给师父打洗澡水~”
“嘿嘿~”纯阳伸了个懒腰,扔了块碎银给小道士:“洗澡水等会,我先去睡个回笼觉!一会再下山去打些酒,买只烧鸡,切两斤卤牛肉来!”
“是~”小道士弯腰,把碎银拾在手里。
“妈拉个巴子,”纯阳打了个大大的呵欠,歪歪斜斜走了出去:“等我吃饱喝足,再来好好收拾这小娘们!”走了几步,见小道士仍在房里,遂折回去,呯地一声,把酒葫芦砸到他脸上,砸得他“哎哟”一声嚷,仍不解气,赶上去兜头就是一个大耳刮子:“兔崽子,赖蛤蟆还想吃天鹅肉?赶紧给老子滚出来!”
小道士被打得眼冒金星,鼻血直流,也不敢吱声,捂着脸走了出来。
纯阳瞪他一眼:“还看?再看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一边骂着,顺脚就是一踹。
小道士被踹得跌在地上,半天才站了起来。
纯阳“咣当”一声,把门阖拢,加上一把大铁锁,钥匙往腰间一挂:“快点滚过来侍候老子!”
小道士悄悄握紧了拳头,瞪着他的背影,两只眼睛红得要滴出血来!
“狗东西,磨磨蹭蹭,是不是又想尝尝铁馒头的滋味?”纯阳凶神恶煞的声音传来。
小道士咬紧牙关,转过身一瘸一拐地离开
天才蒙蒙亮,白前几个就分头出门办事。
紫苏则一大早就出了城,直奔玉虚观,进门就吵嚷着要见小姐。
知客一脸莫名:“本观昨夜并无女客住宿,姑娘是否记错了?”
“是你们玉虚观的观主亲自去我们府里接的人,怎么可能记错?”紫苏又惊又气,嚷道:“识相的,赶紧带我去见小姐。不然,我立刻告到临安府去,说你们诱/拐官家小姐!”
知客越发惊讶:“这话从何说起,监院昨日有两场法事,未曾稍离本观半步!”
“你们观主,是不是叫纯阳真人?”紫苏也慌了,忙问。
知客点头:“监院道号纯阳,的确不假。”
“那就错不了!”紫苏一颗心落了地,只当他是得了纯阳吩咐,故意推脱:“你最好赶紧把人交出来,不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观中并无此人,姑娘非要见,不是胡搅蛮缠嘛!”知客两手一摊。
紫苏见说不通,一把推开他,撒腿就往观里跑,一边跑一边大声嚷:“小姐,小姐!”
知客吃了一惊,拔腿就追:“姑娘不可,万万不可!”可惜,紫苏经慧智易筋洗髓之后,功夫虽谈不上,反应却异常灵活,加之个头又小,一会功夫,已跑了好几间大殿。
好好一座清静,庄严的道观,被她闹得乌烟瘴气。
知客气得发抖:“姑娘,你再要无礼强闯,休怪本道不客气了!”
“哼!你不把小姐放出来,我天天上门来闹,到处宣扬你绑了我家小姐!看你这道观还开不开得下去?”
“好个牙尖嘴利,刁钻奸滑的小丫头!”一把苍老的声音突兀响起。
知客忙站定行礼:“监院。”
一听纯阳来了,紫苏猛地停步回头,见身后立着一个老道,微微一愣,狐疑地问:“你就是纯阳?”
眼前的纯阳真人,宽袍大袖,鹤发童颜,满面红光,跟白前嘴里描述的那个“纯阳”,好象不一样啊?
“正是,”纯阳真人挑着寸长的寿眉:“姑娘一大早跑来观中闹事,所谓何来?”
“你,你昨天一整天都在观里,并未外出?”紫苏开始发慌,结结巴巴地。
“观主数十位道友,皆可做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