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杜荇早已按捺不住,见柳氏吃瘪,腾地站了起来:“这里不是平昌侯府,要耍小侯爷的威风,似乎走错了地方!”
“荇儿,你闭嘴!”杜谦脸一红,解释:“母子连心,兄妹情深,松儿双目失明,柳姨娘急怒攻心,荇儿爱兄情切,一时忘了规矩也是有的。”
“我明白,”夏风微笑:“两位都是关心则乱,才会一时忘了尊卑,出语无状。”
杜荭皱起了眉头:“小侯爷文武双全,论起机辩口才,相信在场的没有人能比得过你。然而,今天的事,并不是靠耍几句嘴皮子,就能揭过去的。你若是真把自己当成杜家的一份子,就该站在公正的立场,替大哥讨个公道。”
“说得好。”杜蘅鼓掌:“我也很想知道,你们凭什么一口咬定,是我害了大哥?”
“要证据?”杜谦深深看她一眼:“好,我给你证据!厚朴,把人带上来。”
一阵杂沓的脚步声,把一个小厮,反剪了双手,绳捆索绑地推了进来。
厚朴在他膝弯处踹了一脚:“还不给老爷跪下?”
“小人吴阿蒙,给老爷,老太太请安。”那人身子往前一冲,双膝跪地。
杜蘅斜眼望去,见他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单单瘦瘦,一双眼睛灵活地转来转去,很是机灵的样子。
老太太看到他,激得得站了起来:“你,是你,害得松儿双目失明?”
吴阿蒙垂着头,不敢看她的眼睛:“小人该死,猪油蒙了心~”
老太太殛欲昏阙,哆嗦着唇骂道:“你,你这黑心的才!杜家给你吃,给你穿,你不思感激,反而恩将仇报!我,我跟你拼了”
她挣扎着要往他身上撞,唬得锦屏死命抱住了她的腰:“老太太,何必跟他一般见识?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娘!”杜谦忙劝道:“且让他把事情从头到尾说清,再治罪也不迟。”
转过头,把眼一瞪,怒吼:“畜牲,你做了什么好事,还不老实交待?”
“小人吴阿蒙,是鹤年堂里专门管理,饲养毒虫的药童。”吴阿蒙年纪虽小,说话却很有条理:“前些日子,有人给了我五十两银子,买走了两条剧毒的金头蜈蚣”
“是谁给你的银子?”柳氏打断他。
“是”吴阿蒙抬起头,畏畏缩缩地看一眼杜蘅,眼神闪烁,欲言又止。
杜蘅见他这般做派,心中只觉好笑。
柳氏果然煞费心机,不知从哪找来这么个小厮,串通一气,演了这场蹩脚的好戏!
仿佛唯恐天下不乱,杜荇大喝一声:“你看她做什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谅她不敢动你一根寒毛!”杜谦怒火中烧:“再不老实交待,先拉下去打五十大板!”
“别打,我招,我招!”吴阿蒙惊慌失措,扯着嗓子道:“是外院洒扫的许进~”
“许进是谁,不用我说了吧?”柳氏冷笑。
白芨情急,嚷道:“你胡说!我大哥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再说,他手里也没有这么多银子!”
“他是没有!”杜荭阴恻恻地道:“舞阳县主有得是,对不对,二姐姐?”
杜蘅一脸平静:“银子,我的确有。别说五十,就是五百,五千我也拿得出。”话锋一转:“但这是两码事,有银子不代表这件事背后的主使是我。大哥待我一向不薄,无缘无故,我为什么要害他?”
“就是你,挟怨报复,借刀杀人!”
“大哥?”杜蘅转过头,吃了一惊。
“二妹!你好狠毒的心肠!”杜松在当归和柴胡两人的扶持下,强撑着虚弱的身体,颤巍巍地走了进来,残余着青气的脸上,满是悲愤:“兄妹一场,万没想到,就因为我逆了你的意,叫了柳姨娘几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