募钱,这个月我又赔了三万多!伯父过日子也太艰难哪!”一副反正我没钱,你也别问我要的无赖样。
后面的总统秘书嘴角狠狠抽了抽,心里暗暗可惜:总统您老人家可真是不识货,这茶分明清香怡人,副帅招待的可是最上等的明前龙井,产量极少,明前茶,贵如金,一般人哪喝的到!给您喝简直是牛嚼牡丹,牛嚼牡丹,浪费啊!
张岳宁也知道这老家伙一毛不拔吝啬的很,肯定要不到钱,只是适当的哭穷一下还是有必要的,也就顺势下了台阶,顺着曹锟的毛摸,佯怒道:“李副官,还不快去给大总统重新切壶茶,要最上等的铁观音,怎么能怠慢了我们的大总统!”
李副官努力憋着笑,僵硬着脸下去了,他倒是忘了着大总统喝不惯清淡的茶了。招待大总统么?长乐街路边摊三毛钱一大把的就行了。
张岳宁又转过来对曹锟道:“实在对不住,伯父,这茶是小侄平日最爱喝的,下面人就把这茶沏给您喝了,倒是不知道不合您口味,马上就给您换最上等的。”
曹锟倒是摆手道:“不妨事不妨事,伯父年纪大了,这味儿寡淡的就不爱了,你给换个味道浓点的就成了。”只要张岳宁不缠着他说军费的事情一切都好。许是小时候过苦日子过怕了,这位大总统上位以后别的没多干,反正敛财的事情没少干,而且是只许进不许出的主儿。
张岳宁笑意更深:“就知道伯父您宰相肚里能撑船,府里的厨子做得一手绝妙的益州菜,今天中午还您可要赏光,好好尝尝,让小侄尽尽地主之宜。”
曹锟连声道好。
李承哲端茶上来,倒好呈给曹锟,浓黄香郁的一杯,大总统喝了赞不绝口,道喝茶就该喝这种味儿劲道的,屋内众人又是一阵口不对心的附和。
张岳宁从总统落脚处出来,迎面碰见不知从哪儿访友归来的张大帅。
他顿下步子:“爹,您回来了。”
张大帅笑呵呵的,想要拍拍儿子的肩膀,伸手出去才发现儿子早已高过他,有点不适应,改拍了拍他的背:“怎么样儿子,去大总统那里看过回来了?”
张岳宁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对着自己的老爹当然不用做戏,遂恢复了面瘫形象。心里却在腹诽:您在益州一个熟人都没有,这大早上的访个鬼的朋友,还不是不耐烦应付曹锟那那老家伙,丢到我身上来屁颠屁颠的就躲出去了。
张大帅早就习惯了儿子的寡言少语,揽着儿子的肩膀往前走,自顾自的解释起来:“儿子啊,爹这半生打下的江山早晚要传到你手里,所以有些事情早晚都要你自己面对就像跟这些阴险的老家伙打交道一样,就算不耐烦也要去做,想要守住这北六省的大好河山可不是光会打仗就行的。”
张岳宁点头:“爹,您说的我都知道。中午的宴席过后,大总统就要乘坐专列返回京都了,该安排的都安排好了。”
张大帅从大衣口袋里掏出火柴点了支雪茄,雾气缭绕中,他欣慰的点头:“你办事爹一向放心,总之大总统的安全一定要保障。”
也许是父子俩很久没有这样在一起谈话了,张岳宁犹豫了一下,斟酌着开口道:“爹,据我在京都的线报返回的消息,大总统私下跟日本人往来密切,我怀疑他”
张大帅一惊,食指不小心被火烫了下,瞪了他一眼生气的道:“你小子胡说什么呢,大总统这个人爹还是了解的,说他贪财气量小我还相信,但是不可能会干出卖国的坏事,这种事一旦被揭发出来是要背上千古骂名的,他没这个胆子!你的消息肯定是假的,以后切莫胡说了。”
张大帅一发火,那些跟随他多年的老部下们都要抖三抖,张岳宁却从小就不害怕父亲,继续面无表情道:“爹,我没告诉您,前段时间我曾遭到两次截杀,城里还发生过一次大规模的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