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机会多多照拂她大姑姑一家,当家男人都死了,孤儿寡母的希望张家就不要寻仇了。幸好两个外孙成人了,只要张家不特地找麻烦,徐家照看着一些,他们总能生活的下去了。”
徐宜飞一惊:“这玉麒麟的秘密怎么能告诉阿清呢?”
老太爷道:“这秘密传了好几百年,徐家那么多代人不也没破了它,兴许是没遇到有缘人吧。不要忘了阿清也是徐家人,也许阿清能破了它也说不一定,以后”,他闭了闭眼努力忍住心中的酸涩,才道:“以后阿清在张家有个什么万一,这秘密或许能保她一命也不一定,总归是不会害了她的,你既然这么心疼她,就不要把那秘密带进了棺材吧。”
徐宜飞闻言点点头:“也罢,兴许阿清真的是有缘人也不一定。”
老太爷脑中闪过今天大太太的一身红艳牡丹,心中一阵厌烦,嘱咐徐宜飞:“这秘密咱们徐家向来只传长房嫡子,千万不要叫你那媳妇晓得了,到时候又是一场好闹的。你看看她今天去督军府穿的那一身,真是个蠢货,张岳宁那等人物岂会看不出自己岳父后宅不宁。在自家闹得再过分也就罢了,如今传到外人耳朵里我们徐家还丢不起这个人。当初她哭天喊地的不愿意雪儿嫁过去,我不得已接回了阿清,如今她一见阿清入了张岳宁的眼,又恨不得把自己的女儿塞过去,雪儿有这样母亲也真是可怜了,我只希望希望她不要在雪儿面前说些异想天开的话。娶妻娶贤啊,飞儿,我当初真后悔不该顺了你娘的意思,这娶进门个不贤的女儿,真是祸害子孙三代哪”
想到大太太的泼辣无理取闹,徐宜飞同样厌烦得要命,他本是脾气温和的翩翩佳公子,这些年来对杨氏一再忍耐,只因为他涵养好,并不是他怕了她,近来她做的越发过分,尤其是今天的做法,像是狠狠的扇了一巴掌在阿清脸上,还落在了张岳宁眼中。他眼中浮起一层阴霾:“是该好好拘着她了,年纪越大越不懂事。”
老太爷满意的点点头,这个大儿子虽然性子略显温和霸气不足,但是这份能耐守家业绰绰有余了,他并不担心徐宜飞镇不住大太太。
那厢,二姨太很快收拾好了行李,前来向老太爷辞行。
老太爷点点头道:“秀珠,你本也是个懂事知礼的,以前的事就不多提了,你以后还是徐家的二姨太。旁的话我也不多嘱咐,住到督军府之后你自己拿分寸,去吧。”
二姨太至始至终没有看过一旁眼巴巴望着的徐宜飞一眼,只在最后出门子的时候,屈膝叫了一声:“老太爷,老爷,妾先辞别了。”
旁的话竟是一句也不多说,徐宜飞张口一句“秀珠”顿时卡在唇边。
他有些黯然的看着二姨太远去的身影,心下一时有些惨然。许秀珠是他年少时深爱,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金童玉女。在委身做他的妾之后,又以那样惨烈决绝的方式离开了他,成了十几年来最深的执念和遗憾。
本以为今生再见无期,他为了寻找所爱的影子,娶了一个又一个跟她几分像的女人来填补心中的空虚和遗憾。梦里一次次回味着她还待字闺中婷婷少女娇颜,却不曾想如今再见面了,却是物是人非。
再见面时对着她岁月艰辛留下痕迹变得略显苍老的脸,他的愧疚和心虚,还有她脸上冷淡无波,都使他心中升起的热血一寸寸的冷淡,十几年的光阴大山一般横亘在两人之间,不可撼动,仿佛相见已是陌路。
而二姨太的爱情也许早在女儿失足跌落后花园的一刻就已消失,也许在她逃出徐家的那一刻,也顺便逃出了爱情的牢笼。无论如何,她再见到徐宜飞时一颗心早已古今无波,如今她的生命只为女儿而活着。
就像此刻,她坐在前往督军府的车子上,心中念念不忘盘算着今天中午要给女儿做哪几样补血补气的菜品,好让她早些养好身子好做美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