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却又胆怯了起来,这真是太不好意思了,这种情况下找他,叫她怎么说的出口。
雷婷正兀自纠结,站岗的战士倒先发了话,扬高声音,一板一眼的强调,“那位女同志,请问你找人吗?军事重地,闲杂人等,禁止徘徊。”
雷婷微微红了脸,走了过去,掏出了自己的身份证,“那个,那个”
负责登记的战士愣了愣,这位漂亮的女同志有些眼熟啊,难不成是嫂子?哪位战友家里的呢?
“请问你找谁?我打电话让他来接你,军事重地,没有人带,外来人士不允许进入。”
雷婷不好意思的轻轻开了口,“请问,你们团长,贺理在吗?”
“我们团长?贺团长早调走了,”小战士回答的很干脆,言毕又惊奇道:“你不知道?”
雷婷一僵,虽然她也预料到贺理或许会有公干暂时不在驻地,但完全没想到他会调走。
“那他调哪儿去了?”
小战士狐疑的看了她一眼,一时不确定到底是该说还是不能说。
雷婷也看出了小战士的顾虑,没有继续追问。她不清楚军官调任是不是属于军事机密,但见小战士迟疑的样子,还是选择了不要为难他。
出租车仍旧停在驻地五十米开外的地方,之前雷婷就考虑到贺理或许不在,没让出租车走。看来,她还真有先见之明。
一辆吉普从雷婷身侧一刷而过,伴随着一声惊讶的大喊,“雷婷?”
吉普在雷婷身后不远处紧急刹住,从车内跳下来一个健壮的战士。
“果然是你!”柳南国跑到雷婷跟前,惊喜的憨笑了起来。
“你是来找贺团长的?”柳南国问的理所当然。
“啊,”雷婷红了脸,嗯嗯的点了点头。
“他年前就调走了,去大军区发展啦!”
“哪个军区?什么地方?”雷婷急迫的问道。
“小柳,干嘛呢?”又一辆吉普停在了俩人的身边,政委同志坐在副驾驶,兴致勃勃的探出了头。
柳南国一看到是首长大人,连忙敬了个军礼。
政委回了个军礼,眼睛扫过雷婷,却是一亮,竟有些意外,莫名兴奋的下了车,“这不是雷医生嘛,怎么有空到我们这犄角旮旯来了?找姓贺那小子?”
熟人一个接一个的碰到,雷婷胃部搅动,又有恶心的感觉,可是这种时候雷婷强忍着不适,尴尬的站在那努力保持微笑。
“怎么脸色这么差啊,雷医生也学人小姑娘减肥不吃饭?比去年看上去瘦了不少啊。”
雷婷一囧,转移话题道:“政委同志,您知道贺理他现在在哪吗?”
“在他自己家啊,我昨儿个才从b市过来,大过年的,那小子也没什么精神啊,要不你去他家找他?或者给他个电话也成啊!”政委心里有那么点儿明白,遂乐呵呵的建议道。
“喂!姑娘,这车你到底是要还是不要了?不要我就开走了!”出租车司机等得不耐烦,终于站出来,大喊了一声。
雷婷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里,她是在b市的机场被救护车直接送到医院的。
护士说胎儿状况一切良好,只是她的身体太差了,十分不适宜到处奔波。
雷婷没怀孕之前,就跟个小牛犊子似的,无论是学习还是工作,白天连着黑夜,一点儿事都没有。没想到现在怀孕了,居然被折磨成这样。
人身体不好,情绪自然也会受到影响。女人在怀孕的时候,身子不舒服,很自然的就会怪罪到罪魁祸首——孩子他爸。
雷婷也不例外,从最初的嗜睡开始到现在的时不时的晕倒,雷婷早就将贺理骂了成千上万遍。
指不定这俩孩子就是来替他爹报仇的,否则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