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旨,召叶昔昭进宫。

    在这之前,叶昔昭c虞绍衡正陪着太夫人说话。太夫人对此事是满脸抵触——老人家想起了当初太后囚禁钟离炏c钟离珊之事。

    叶昔昭则是平静如常,“娘别担心,如今不同于当初,也还没到那种时候。”

    虞绍衡颔首,道:“我命人去知会绍筠,没事。”

    太夫人迟疑地点头,随后叮嘱道:“你可要当心。”

    叶昔昭笑着称是,换了衣服,去了宫里。

    宫里的情形有些奇怪——各处的积雪都未清扫。

    带路的太监笑着解释道:“皇上不喜雪景被破坏,不允人清扫,夫人当心。”

    叶昔昭啼笑皆非。

    虞绍筠已先一步到了太后宫里。

    太后看着她,摇头苦笑,“有事与哀家说?”

    “无事。”虞绍筠笑道,“臣妾只是来给您请安,陪您说说话。”

    太后蹙眉,“与哀家说什么?哀家让你将皇上请到你宫里,或者养心殿亦可,你也不听。”

    “这可不是臣妾不听您吩咐,臣妾是请不动皇上。”虞绍筠有些委屈地道,“皇上的性情,太后最是了解,如今哪里肯与臣妾朝夕相对。”

    太后愈发不悦,“那你也该每日前去看看他才是。天寒地冻的,他又病着,却还如以往那般饮酒,这算是怎么回事!?”

    虞绍筠愈发恭敬:“是,臣妾改日尽力规劝,今日还是陪您说说话。”

    “”太后忍了半晌,才没让斥责的话出口,叹息道,“哀家也知你用意。罢了。估摸着永平侯夫人也到宫里了,你替哀家见见她吧。”

    虞绍筠欣然称是。

    太后在虞绍筠走后,不由抚额,愁容更重。偌大的皇宫,她与皇上竟是什么也做不得了,想来真是忍不住想痛哭一场。

    叶昔昭临近太后宫中的途中,被人拦下了,是钟离烨。

    引路的太监瞥见明黄衣袂时,慌忙跪倒在地。

    叶昔昭随之行礼,在这同时,闻到了酒味。心下不由纳罕,这才什么时候?皇上怎么就喝了这么多酒?

    “起来吧。”钟离烨抬手示意免礼,凤眸微眯,打量着叶昔昭。

    雪色映衬下,她显得有些单薄,绝色容颜却使得雪景都为之黯淡无光。

    太监起身后,便忍不住问道:“皇上是要去太后宫中?该加件斗篷才是。”

    “是要去太后宫中,也是听人说起太后要见永平侯夫人。”钟离烨视线不离叶昔昭,语声转低,“朕担心太后焦虑之下做出不智之事。”

    叶昔昭听完这话,心念转动,心境为之平和。

    “你,”钟离烨指着太监,“退后。”

    太监称是,退到远处候着。

    叶昔昭瞥见钟离烨手里的酒壶,因此想到了一度酗酒的萧旬。

    钟离烨喝了几口酒才道:“永平侯有无继续彻查朕患病之事?”

    虞绍衡当然在继续查,只是这件事没那么轻易就查出,再者,也不宜与钟离烨道出此事。叶昔昭恭声回道:“臣妾不知这些事。”

    钟离烨笑了笑,语声刻意压低一些,“替朕告诉他,继续查下去。”

    叶昔昭称是。

    随即,钟离烨说了一句让叶昔昭惊诧的话:“朕并非患病,是人下毒所致,只是察觉时已晚。”

    叶昔昭身形微微僵滞。她不清楚,钟离烨对她说这话的用意何在,也猜不出,钟离烨是不是已经知道是谁对他下的毒手。而他又是让虞绍衡继续追查此事若是这么推测,他并没怀疑虞绍衡兄妹。

    谋害皇上,这是多大的罪行?可钟离烨这样子,却分明是淡漠视之。

    钟离烨很快掠过这话题,转而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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