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米糕成了红米糕。所以,公主所吃的红米糕实则是糯米糕,糯米糕无毒。”冷临解释了做手脚的过程。
“下官无法随即进入宴席,只能以此方法缓得片刻再想办法。”冷临说完后又补充了一句。
“昨夜询问了安儿,那万贵妃此前唤她过去,要她劝着太子吃糯米糕,看来这毒妇还留着一手,晓得安儿不会与她一同作恶,这才声东击西。”周太后说完,这才叫冷临起身,还赏了椅子坐下。
“下官多谢太后成全。”冷临说道,却是不敢坐的。
“冷大人言重了,只要你好好待安儿,哀家便放心了。”周太后笑道:“钦天监会算好日子,你自回去准备吧。”
冷临起身,眼风扫了扫屏风后,也听到里面慌忙站起的声音。
婉苏如今身份尊贵,自是不能轻易叫人见着。好在两人婚事已定,只要等到大婚之后才可长相厮守。
冷临退出去后,婉苏忙从屏风后绕出来,向着门口张望。
“安儿,你是公主,要有皇家的气派。”周太后有些不悦,想到自小没有锦衣玉食供着,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
“来来,到皇祖母身边来,日子定下后便准备你的婚事。这可急不得,怎么着也是万岁头一个孩子,马虎不得。”周太后又换上了一副慈爱面孔。
婉苏忍下心里的心思,只好陪着周太后叙天伦之乐。
话说冷临离开皇宫后,还在寻思着给自己送信的是何人。方才当着周太后的面,他没有说出他回到京城的第一天,便收到一个人的留信,虽未看清那人面貌,但却瞥见他麒麟暗绣纹衣衫的一角。
这人为何会给自己送信?又为何知晓下毒一事?既然知晓的话,他自己为何不去领功?冷临派了人细细查探,四处寻找这人的底细。
暂时撇下神秘人一事,冷临心里清楚,周太后大力促成这门婚事,实则是为了拉拢西厂的势力。
汪直是个不左不右的人,只对宪宗一人尽忠,若想拉拢他,便从他身边人着手。与其拉拢万首辅这只老狐狸,拉拢西厂更为保险,所以周太后许是临时改变了主意。
冷临很清楚各种缘由,当然,他也乐意如此这般。既能娶得婉苏又可尽忠朝廷。成为周太后一党便成为太子一党,太子是未来储君,自然是代表了朝廷。
凄冷的皇宫里,万贵妃正泪流满面跪在地上,伤心欲绝地看着宪宗满是怒气的脸,信誓旦旦地说:“万岁疑心臣妾,臣妾不气,只是伤心。臣妾这几日在宫里物色了几个性子好的宫女,只为了送给皇上服侍着,只盼着为皇家开枝散叶。臣妾是不能了,人老珠黄,唯一的孩子也保不住。身边只有万岁您,可您还疑心臣妾,臣妾冤枉!”
宪宗有些动容,看着这个一直陪伴在他身边的女人,如妻似母。儿时,是她将自己护在身边,不论外头的人多凶,只要她在身边,他便安心。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老了,但他对她的感情仍如昨,那份依赖和倚靠从不曾变。曾几何时,雷雨交加的夜,都是躺在她的臂弯里,安心睡着。
“不是朕疑心你,实在是”宪宗有些不忍,上前扶起了万贵妃。
“万岁,您偏宠臣妾,臣妾为何还同人争风吃醋!这宫里女人多的是,您怎就认定是臣妾!”万贵妃带着哭腔说。
“不提这事了,您真的为朕考虑子嗣的事了?”宪宗有些不敢相信,这个一向醋意极大的女子会主动为自己物色女人。
“自是真的,臣妾还叫家兄在外头为万岁打听着,若是有闺名俱佳的官家女子,也可正式入宫给了封号,只要能为万岁您开枝散叶,臣妾什么都愿做的。”万贵妃说完,一脸的诚恳。
宪宗最后一丝怀疑都无,或者说选择了麻痹自己去相信这个女人。只要没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