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那日,母亲忽然叫了小女子过去,说是瞅着二妹妹年岁也大了,想叫个样貌姿色好的丫头过去,此后出阁了也能帮着守住夫婿,小女子便应了。”
冷临又问:“承春是个心气儿高的?”
“她生得好,又是个才女,自然心气儿高,我还怕她不愿离开我这院子,您晓得,嫡女自然嫁得比庶女好些,没成想她倒应了,是个懂事的。”
冷临微微皱眉,又问道:“关二小姐,对丫头都很好?”
不明所以,关碧儿点点头。一旁的王取则微微后倾了身子,垂眸细想。
两个男人打量这两个未出阁的女孩子不懂,殊不知身后的婉苏挑挑眉,心里很是龌龊地描画了一番,末了还为自己开脱。这是见识广,见识广,婉苏暗暗说道。
“恕本官无礼了,那关二小姐,确是女人身?”冷临问道。
关碧儿脸色微微一红,强压住心里奔腾的怒马,挤出一丝笑说道:“冷大人说笑了,自是女儿身,儿时小女子都见过的。”
冷王二人沉默良久,关碧儿只觉得冷临这问题很是诡异,便默不作声看着脚尖,婉苏则在心里唱起了大戏。小脑袋瓜里种满了菊花c百合啊,一片欣欣向荣。
这边的婉苏还在龌龊着,那边的冷临已经准备离开了,王取则准备送关碧儿离开。
“关大小姐留步,敢问你可识得这珠子?”冷临将亭边河泥里见到的珠子递到关碧儿面前问道。
关碧儿忽地皱了眉头,说道:“这是小女子二妹妹的,一直穿了绳子戴着不离身的。”
见冷临了然地点点头,关碧儿似乎意识到什么,犹豫道:“冷大人,多谢您。小女子别无他求,只想知道陆公子到底有没有做那件事,如若真做了,小女子自然无他话,若是冤枉的,小女子希望大人您能救他于水火。”关碧儿似乎有预感,又道:“若是因小女子而起,得了这祸事,便是我关家不厚道,小女子也算是为了关家恕罪。”
“关小姐放心,本官自当竭尽全力便是。”冷临说道。婉苏忽地对这女子好感度大增,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姑娘。懂得感恩,也知爱护弱小,且绝不会欠了人家的。想必她也猜到是自己父亲为了悔婚,安排了这一出来陷害陆秉烛,这才说了这番话。
“少爷,接下来跟着关家二小姐?”婉苏提醒道。
“不,我们去跟那陆仁。”婉苏了然,不论那关二小姐如何,都不是男人,既然不是男人,那就不能留下什么在承春身体里,所以还是要从这“奸”字入手。
两人马不停蹄又来到学堂,却转到后门,下了车慢慢靠近。
婉苏正要上前叫门,不想那门猛地开了,一盆水兜头便泼了出来。婉苏手脚麻利,赶忙躲到一边,身后视线被挡了大半的冷临可遭了秧,无巧不巧地被淋湿了下半身。
只见冷临皱眉站着,靴子已经湿透,下摆还滴滴答答着水珠。
“大,大,大人。”那婆子吓得把盆子一丢,吓得不知如何是好。
开门的还是那日的婆子,早先回了乡下照顾月子里的媳妇,前些日子回来后便被带到西厂,已见过冷临并将自己所知叙述一番。
婉苏忙拿了帕子去擦,冷临舒展眉头,无奈摆摆手,便要进院子。
见冷临不似追究的样子,那婆子忙堆了笑。“大人,快请。”
婉苏随着冷临进了院子,那婆子随手将门关好,将两只湿漉漉的手在前襟上蹭了蹭,问道:“老婆子有眼无珠,手笨脚笨,大人饶命!”
“浆洗衣衫呢?老妈辛苦了。”婉苏见冷临正认真瞧着学堂的后院,没有注意到那婆子的话,便笑着问道。
“可不是,这学堂里所有的人的衣衫都是老婆子洗的,还有鞋袜,浆洗,纳鞋底,老婆子走了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