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的风浪还没翻起来,前朝就出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圣祖皇帝的十四子,曾经被先帝今上两代皇帝都很是忌讳的恂郡王,薨了!
胤禩得到消息眼前就是一黑,那份剜心之痛哪是寻常?富察明仁正在毓庆宫当差,亲眼见到七阿哥脸色惨白脚步飘忽的转去了后殿。
福隆安与丰升额都是不明所以面面相觑,富察明仁哪里敢提?他自问能被七阿哥看在眼里的不过是守口如瓶。至于恂郡王与七阿哥,那是皇家秘辛也好,还是一见如故也罢,反正与他都没有干系!
丰升额垂着脑袋回了家,怎么都想不明白七阿哥是怎么回事。胤礽看他这样没精神,就忍不住要敲打他,“出了什么事让你这样流于颜色啊?常在宫里行走,哪能七情上脸呢?”
丰升额揉着眉心叹息,“昨儿恂郡王薨了,七阿哥很不高兴。”
胤礽愣了愣,恂郡王?那是十四?胤礽都有些快记不清他的十四弟长成什么模样了,仅有的一点记忆就是总跟在老八身后。比起老四的亲弟弟,反倒更像是和胤禩那只笑面虎同母所生似的。
至于胤祯在大放异彩的时候,他早已被圈禁起来。胤祯究竟有什么样的能耐,反正他是不怎么真正清楚的。不过能让老四那样堵心,胤礽对这个从来就不亲近的弟弟反倒有了丝好感和伤心。
终究只是物伤其类罢了,这一点点的伤感甚至都没有对七阿哥为此不高兴的好奇来的多。毕竟七阿哥才是真正与他未来息息相关。
于是,胤礽只是不解道,“七阿哥是为了恂郡王薨逝的事儿不高兴?恂郡王和他没什么关系吧?你怎么看出来的?”
丰升额拧着眉,“就是这个道理啊。虽说是他亲叔公,可见都没见过。七阿哥可不是那么伤春悲秋的人啊。”
伤春悲秋?胤礽眉角一跳,心道这是什么形容词?爱新觉罗家从来就出不了伤春悲秋的皇子阿哥!胤礽皱了皱眉,思忖之间陡然想起一件事来,他忽地低声道,“你确定七阿哥与恂郡王一点瓜葛都没有?”
丰升额狐疑的看着自己妹妹,“至少福隆安他敢打包票说是七阿哥没见过恂郡王!”
胤礽反倒是笑了,“福隆安打包票?七阿哥若是真与恂郡王有什么关系,只会瞒的风雨不透。你们才多大年纪,能瞒得住多少事情啊?七阿哥心情不好就让你们七情上脸,换了我也不会让你们知道的。”
这回轮到丰升额不服气了,“什么叫做多大年纪啊?宝宁你比我还小呢!再说,我和福隆安在宫里可都是没这样的,这不是回家了么?还不行我琢磨琢磨啊。”
胤礽干脆甩了个白眼给他,“年纪比我大也没有用!反正七阿哥如果真的和恂郡王有瓜葛,那问题绝对出在乌雅氏身上!”
丰升额一下子来了兴致,拽着胤礽的袖子心急道,“好妹妹,你快说说。哥怎么一点都不明白呢?”
胤礽眉梢一挑,杏眼一斜,道,“就这样白白的说给你?”
丰升额被这一眼不经意的风情煞的一个晃神儿,然后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捂着额头叹气,“宝宁不是哥说你,你这样貌真是太”
丰升额不住的摇头,低声咕哝,“明明就是再端庄不过的长相,怎么你这样一笑就不对头呢。”
胤礽不明所以的眨眨眼,“不对头,怎么个不对头法?”
丰升额脸色憋得通红,“宝宁,你别生气啊我是说,这种笑法有点祸水。”
回应他的是胤礽奉送他脑壳的一个爆栗。丰升额抱头鼠窜,胤礽咳嗽了两声转回正题,“你还听不听!”
“听!”丰升额迅速做好,摆出了工工整整的学习姿态。
胤礽随意笑了笑就开始讲了,“先帝有两个母族,一个是佟佳氏,一个是乌雅氏,可惜啊。他都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