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桦以为自己听错了,颇为错愕的扬首看他。
戴旸心中笑意更甚,很有几分想将她拥入怀间的冲动,又怕唐突佳人,更怕碰触到未愈的伤处,只得生生忍住,不过手中的力道倒越发大了,将那青葱玉指牢牢扣在掌心,不住用指腹轻轻抚过她光洁的手背。
丰桦给他一闹腾,一口气还没来得及换上,脑袋也空了一瞬,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时,已然是面红如血。
“小桦,看爸爸给你带了什么?”一阵门响伴着丰伯年兴冲冲的面容蓦地出现在眼前,让受惊二人交握的双手迅速分开。
虽然他们动作很快,不过还是被眼尖的丰爸看了个正着,余下的话语被悉数吞进肚里,笑意敛起,意味不明的将坐在女儿床前的男人望着,神情貌似不是很友好。
戴旸心底哀嚎一声,如此温馨的表白氛围被搅也就算了,撞见了还是未来岳丈。
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戴旸起身,紧走两步到了他跟前,微微欠身:“伯父您好,我是戴旸。”
丰伯年瞥了一眼他谦逊的笑容,无视其僵在半空的手臂直接抬脚绕了过去,走到丰桦床前:“你大伤未愈怎么不好好休息?”
戴旸有些讪讪的收回手,很快便恢复如常,转过身朝丰桦微微颔首:“那你先休息,我迟些再过来看你,那就不打扰了,伯父。”
丰伯年神色淡淡,从鼻端轻哼一声算了回应了他,戴旸微微勾起唇角,递给丰桦一个我没事的眼神,便礼貌的退了出去。
气氛有些尴尬,想从女儿口中探知解释的丰伯年显然没耐心等下去了:“他就是那个害你受伤的人?”
语气肯定,看来是事先从容嫂那获知了情况。
丰桦点头应了一声,尽管这几天已经习惯了这个人作为自己父亲的身份,不过也着实没有跟他闲谈的兴致,准确来说她的脑中还是嗡鸣一片,显然还没从刚才的告白中缓过神来,自然也没察觉到自家老爸越发黑沉的脸色。
“你们俩到底怎么回事?祁尛呢?”丰伯年对女儿这般无波无动的反应着实有些懊恼,不过她一贯就是这般少言寡语,脾性确是出奇的倔强,这一点倒是跟她已经去世的母亲像了个十成十。
“小桦,我是你爸爸,难不成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么?我知道你心里一直在怨爸爸,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对你怎样,小朗对你如何难道你真的感觉不出来么?”丰伯年的神色有一瞬的萎靡,似是被她这种疏离所扰,颇为惆怅的叹息一声。
丰桦自然不知该如何回应,也没办法告诉这个神色凄迷的男人,他的女儿早已经香消玉殒,现在不过是一抹异世的灵魂将这具躯壳占据罢了,听起来,他们父女之间的关系好像不太好,她是谁?应该不是这具身体的母亲,看来这个家庭的情况远比自己想象的要复杂些。
“当初你死活不愿意跟我们一起走,为的就是那祁尛,可是我这次回来并未看到你们之间有什么发展,看起来你跟刚刚那个男人似乎关系更亲密些,告诉爸爸,他是不是你正在交往的男朋友?”丰伯年在一旁的软凳上坐下,目光闪烁着慈爱与隐忍,轻轻将手掌覆在她的手背,轻拍两下。
丰桦这下听明白了,是在问戴旸是不是她男朋友。
之前她还不能确认,不过这一瞬她的念头倒是清晰的很,倏地抬首看向他,肯定的点了点头。
丰伯年一愣,显然没料到闺女承认的这么直接,当下便失了声,良久才蹙起眉,自家闺女出了这么大的事,差点命丧黄泉,他自然要弄清事情的前因后果,本来听说她去警队上班就够吃惊了,没成想她居然进的还是刑警队。她从小便沉默少言,身子也不是很好,小时候别说是体能训练,就连平常体育课上的长跑都极少能及格,现在摇身一变成为身姿矫健的女警,怎